从前他与温棠对视过,只记得那双杏眼浑浊不堪,并非良善之人。
有什么事能让一个人一夜之间换了双眼睛?
或是说,换了个人?
心中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司靖乾喉结上下滚动,良久才听他哑声开口,“好。”
温棠拔针的速度极快。
当银针被扒出的时候,司靖乾只觉得体内郁结之气也随之消散。
他是个隐忍不发之人,很多时候会因为憋气而憋出病来。
也不知她这套针法是如何做到的,一次下来,竟让他变得静心明目起来。
从阿仁手中接过衣袍,司靖乾坐在凳子上替自己倒了杯茶水,余光扫见坐在自己对面的温棠,他转手又把手中茶盏送到了她面前。
司靖乾,“一百两不是问题,西苑,你想去吗?”
西苑的女人多,温棠喜清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那番话根本不愿意和一群女人呆在一块儿。
可眼下话已经放出去了,她不能打自己的脸。
把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没有形象地擦了擦嘴角的茶渍,她点了点头,模样十分傲娇。
司靖乾把她内心想法全部听在心底,心下觉得逗趣,他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可是我的病还未痊愈,你我还未洞房,此事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了。”
“司靖乾你逗我玩儿呢!”
温棠拍桌而起,她方才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揶揄了。
他一下说要赶自己去西苑,一下又要留她暖床。
深吸一口气,她强压下心底的怒意,把小手搭在自己的腰封上,“好啊,既然相爷总说要洞房了才能痊愈,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