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司靖乾下朝时候和外人说这些。
就在她准备出逃之际,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阿仁已经去了,你同我进屋说话。”
好凉。
温棠被凉的身子下意识打颤一下。
时下已经入冬,平日里她都不怎么愿意出门。
司靖乾却穿着一身不比常服暖的官袍,在天还未亮之际就出了门。
如今回来,他的身姿依旧笔挺,细看之下除了脸色有些发红外,并没有异常。
温棠本只想好好当个米虫继续生活下去,或许哪天活够了,该回去了,她还能不留下分毫转身就走。
这几天与司靖乾相处下来,她这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竟隐隐生出了恻隐之心。
司靖乾是个好官。
因为他的存在,大魏朝才能如此富饶。
百姓安居乐业,夜里甚至没有宵禁。
许是命不该绝,该他死的时候他硬挺了过来。
眼下他的模样明显正在高烧,按他的体质来看,这次如果熬不过去,恐怕之后不死也是半个残废。
被司靖乾拉着进了房间,感受到房间内火盆带来的温暖,温棠就听到耳边传来阵阵强烈的咳嗽声。
司靖乾原本是想说些什么。
只是屋内炭火旺盛,一下由冷转热的他身子受不住,剧烈的咳嗽来的猝不及防。
温棠替他倒了杯温水,又伺候他慢慢喝下,看他咳嗽渐止,这才松了口气,嘴里怨声道,“您就是再爱国爱民,也不能扛着病体上朝,您倒下就罢了,万一将病气传给陛下呢。”
温棠的刀子嘴一刻不停,好不容易等司靖乾缓过气来,他赶忙抬手制止了她要继续往下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