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乾顶着一双咳出泪花的黑眸抬起头来看着温棠。
眼中除了泪花外,余下的全是打量。
她说她要走,是要去哪儿?
她又怎么知道他正在发热?
自己的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这段时间他不过是在硬抗罢了。
知晓自己时日无多,他还想做些其他事。
可惜了上辈子暗杀自己的凶手还未查询,否则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对方。
薄唇紧抿,司靖乾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我没事,说起陛下,今日早朝陛下说起了你。”
早朝本该是大臣商议国家大事的时候,可那位冷不丁提起了温棠,司靖乾心中有疑,凝神想要窃听那位心中所想。
可周遭朝臣声音太过嘈杂,他忍了一早上才勉强撑住身子回到相府。
没有听清那位的心声,司靖乾便想着回来打探府中温棠的心声。
“陛下?怎么了?”
温棠心中疑惑,【该不会这位陛下真和‘我’有关系?萧达口中的那位应该指的是这位陛下吧?】
二者之间果然有关系。
司靖乾被宽袖笼罩的手指慢慢收紧成拳。
黑眸中暗流涌动,司靖乾哑声道,“说起来陛下当年微服出巡曾路过清洲县,你可见过?”
若是温棠摇头,那么定然是在撒谎。
陛下出巡,温父乃清洲县知府,陛下到访,定然会出面相迎。
温棠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她正在搜刮原身的记忆。
原身平日里除了喜欢去戏园子就是各类诗友会,结交了不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