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锦见她终于醒了,心下的大石落地。
伸手指了指里间,春锦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相爷要您去伺候他更衣呢。”
司靖乾?
温棠眉头微蹙,低声嘀咕了两句,“大半夜更什么衣?他一个病秧子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春锦一听这话刚落下去的心脏瞬间又吊了起来。
当即伸手捂住温棠的嘴,春锦小脸皱成一团,“万万不可这么说,相爷好歹是一国之相,夫人您往后的日子还要仰仗着相爷呢。”
嘴巴被捂住不能说话,温棠默默翻了个白眼。
掀开被子下了软塌,她连件外衣都未穿上,上前撩开帘子,探出个脑袋视线撞进了那双黑眸中。
“温棠,你身为丞相夫人,起身后不洗漱更衣成何体统!”
一觉睡醒后的司靖乾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清冷。
看到温棠只着白色里衣出现在自己面前,司靖乾剑眉皱起,开口便是呵斥。
被吼了一嘴的温棠眨了眨眼,似是没睡醒脑袋转不过弯来,竟然没有出口反驳他的呵斥。
温棠,“相爷大清早的是要上哪儿去啊?这外头的天还未亮呢。”
司靖乾当真是要被气的活了死,死了又活。
旁的同僚每日上朝前会有夫人小妾早起帮忙洗漱更衣,他倒好,娶了个专门气自己的夫人不说,如今他要上朝,她那副困顿模样真能伺候他?
手臂搭在桌面上,司靖乾冷眼看着温棠,“伺候更衣,我要上朝。”
温棠刚被春锦吓得半醒不醒的脑袋这回彻底醒了。
且不说司靖乾现在三步一喘的身子能不能上得了朝,眼下正是冬日,他这样出门真不会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