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身子不适,暂时不需要你伺候了。”
温棠还未从他拨开自己双手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他一下躲进锦被中成了个缩头乌龟。
瞧见他的长发露在锦被外头,温棠抿唇忍住笑意,上前动手戳了下床上的隆起。
温棠,“相爷?”
司靖乾不作答。
温棠见状再也憋不住笑,轻笑出声。
她伸手去抓锦被,憋着笑道,“即便是要歇息也不能用被子闷头,小心喘不上气。”
司靖乾依旧没有动作。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温棠看透他别扭时候就不愿意搭理人的性格,转头敛起脸上的笑,“那我便去外间候着,相爷有事唤我便可。”
说罢她便一蹦一跳地往外间去,一点儿也瞧不出午后嫌弃软塌睡得不舒坦的抱怨模样。
直到脑海中的笑声远去,司靖乾这才将脑袋探出锦被。
往日苍白的看不出一丝血丝的脸颊上,此时浮出了两抹淡淡的红晕。
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外间门帘看去,司靖乾几乎要把一口后槽牙咬碎,“温棠......”
被点名的温棠一点儿没有自己又调戏了当朝丞相的自觉。
一夜好梦,第二天天还未亮,她就叫一阵呼唤声吵醒了。
被迫睁开黏在一块儿的眼皮,看到眼前丫鬟放大的脸,温棠瞳孔一缩,困顿的脑袋顿时醒了大半。
“春锦,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儿来作甚?”
春锦是温棠嫁入丞相府时一同带来的陪嫁丫鬟,温棠不适应有人在跟前伺候,便把她打发到后院那儿同一群绣娘学习手艺去了。
按往日的习惯,春锦一般不会出现在她跟前,除非是真真出了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