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吗?”傅卫卫问。
“我已经封了几处大穴,半个时辰之内且无碍。”
寻灵蹲下身想把傅挽挽背起来,可是傅挽挽还是紧紧攥着傅卫卫的手腕。
傅卫卫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来背她吧。”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傅挽挽的手转动了一下,顺势将她背了起来。
李修元看着她这举动,心下一哂,口是心非,傅挽挽确实很了解她。
三人轻功极好,片刻便回到了听涛轩。
见傅挽挽中毒,听涛轩里的人自是震惊,立即将傅挽挽安置在了西暖阁,连刚刚解毒的定国公也有揽月搀扶着走了过来。
李修元站在榻边,拿白布沾了傅挽挽眼角渗出的血珠,闻了闻。
“什么毒?”屋里的人齐齐问道。
李修元道:“还是那句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世上你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的毒,不多。”傅卫卫道。
“的确,所以我猜这是一种许久未曾现实的古毒。”
“到底是什么?”傅卫卫有些耐不住了,
“钩吻。我只在古书上看过记载,身中钩吻者,初时七窍流血,如花朵初绽,随着毒药行遍周身,血色愈深,待血液彻底变黑,便经脉尽断而死。”
傅卫卫未曾听说过这种毒药,一直沉默在旁的惊云问:“既然你只在书上看过记载,何以如此笃定她中的就是钩吻?”
“却有猜测的成分,但十有八九就是这毒。因为公爷身上所中的牵机是我在同一本书上看过的,我怀疑,这个用毒高手跟我看过的是同一本书。”
“书在何处?”
李修元微微一笑:“我看的那本,自然是收藏在了皇极府。”
“书上可记载了如何解毒?”
“有,我得出一趟。此毒发动甚快,需要这里内力最强的人在我回来之前封住夫人的心脉。”
“好。”却是傅卫卫和惊云同时开了口。
李修元的眸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打了个转,笑道:“也可以一起。”说着便如一阵风般离开了听涛轩。
揽月见状,觑了一眼傅卫卫,低声道:“还是我和大姑娘一起为夫人运功。以我们俩的功力应当足矣。”
惊云没有说话,径直上榻,扶傅挽挽坐起来。
他这般利落,傅卫卫自然不会废话什么,两人一前一后为傅挽挽运起功来。
屋里眉宇间尽是焦灼。
照李修元的说法,今日给傅挽挽下毒的人,很可能就是当年对孟星飏下毒的人。所以,今日他对夫人下毒,冲的还是定国公府。
指不定这只是个先手,还有后手在等着他们……
“先出去。”听风低声道。
揽月和寻灵推着他的轮椅走了出去,一起到了东暖阁。
他们三个人都是经历过当年连环追杀的人,深知敌人的狠辣和歹毒。
“调派人手来小院,对方已经盯住了夫人,必然也盯住了这里,爷在救夫人,我们一定要护好这院子。”听风在三人之中是最老成的,当年武功也拔尖,所以才被孟星飏选为了替身。
寻灵道:“你还是呆在东暖阁,不要管外面了。”
听风点头,看向寻灵:“你的失职爷必然重罚,但眼下别想太多,只要护好这院子。”
当下他便为二人分工,揽月留在西暖阁,寻灵去屋顶,院墙四周的暗卫继续当差,听风打开了窗户,坐在东暖阁的窗下看书。
若敌人当真杀进来,最终目标还是要杀孟星飏,他这个替身必须坚持到最后。
如此严阵以待了一个时辰后,李修元终于回来了。
“李大人,你找到解药了?”揽月见是他进来,大喜过望道。
李修元点头,转向榻上运功的两人,拿起了手中的白色瓷瓶。
“这么快就能配出解药?”惊云问。
“这药并不是配的,而是去买的。”
“买?难道这解药满大街都是?”揽月沉不住气了,他只觉得这个李大人的说法也太荒谬了。
李修元知道他们不肯相信,只好道:“制毒的那位古人,在做出毒药的同时便做出了解药,名字也是一对,毒药叫作钩吻,而解药叫作花葬。”
“花葬?”惊云皱眉。
李修元见他猜出,点了点头,缓缓道:“你没想错,钩吻的解药就是你知道的那种媚药,花葬。”
“媚药?”这回,是傅卫卫和揽月同时诧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