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的脸阴沉的可怕,死死盯住身前的女人,蓦然冷笑:“呵,看上了?”
妲婼:
这人究竟听到多少哇?
她伸手想要哄他,却被扼住手腕,蛮横地固定在一侧。
奈落的眼中怒火未息,看着身下的女人咬牙,
她除却他还有太多人了。
母亲、族人、仰慕者分心太多太多,不像他
奈落的心中那暗不见底的思绪像野草般见风就长,
如果,她只有他就好了。
她只有他就够了。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妲婼脸上逡巡着,妲婼忽的打了个冷颤,瞬间毛骨悚然,
观他神色便知这人指不定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突然,他的手摸上脸颊,四指抚上她耳后,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方才被另一男人触碰到的地方。
一下一下,一次比一次重,不一会儿,妲婼的脸颊一片血红,粉嫩的肌肤被搓地丝丝泛疼。
妲婼多少有些心虚,敢怒不敢言,只任凭他发泄般搓掉另一男人的气息。
倏尔,似乎意识到无用,他猛地俯首,柔软的唇舌覆上,并不温柔,刚刚被揉搓地泛疼的地方此时再被舔舐,透薄的肌肤有种有疼又痒的感觉,妲婼有些不适地皱眉,下意识一缩,偏头躲开了他的唇。
奈落的唇顿在她的耳侧,放在她耳后的四指忽的用力,将她的脸扳了回来,眼中暗潮汹涌,怒极反笑,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躲?”
妲婼眼皮一跳,来不及解释一二,骤然被男人堵住了唇。
他的气息很强势的侵入,呼吸变得分外艰难。
热燥蔓延,精致的清媚的小脸因急促的呼吸渐渐染上绯红。
妲婼上浅淡的馨香不知为何浓郁起来,挤压空气愈发炙热。
静谧的室内,两人的衣袂交叠缠绕。
锁了。
再待妲婼意识清明时,屋内已经灯火通明。
她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温热的肌肤相贴极为熨帖。
妲婼只觉身体疲惫的紧,指尖没有半分力气。
蓦地,她身子一僵,赫然抬头,对上一双幽幽的眸子,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发怵,
脑袋发麻,只胡乱急道:“我饿了。”
妖,怎么会腹饿?
男人轻笑,到底还是放过了她。
妲婼暗舒一口气,她堂堂鹤兰族少族长,竟一败涂地!
奈落为她穿好衣物,眼疾手快手一捞,将差点摔了的妲婼捞回怀中,背后抵着的胸膛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餍足和舒朗,妲婼也不恼,双手自觉地攀上了他颈部,头一歪,由他抱着,额间的妖纹格外红艳,眼波漫不经心的全是娇懒和媚意。
门一开,冲淡屋内糜丽的气味,外间舒爽的风吹进来,妲婼稍稍有了点精神,掀了掀眼皮看去,入目的场景却让她一愣。
漫天的红灯,用术法一高一低错落的悬浮在空中,每一盏红灯都上画着她的小相,寥寥几笔,栩栩如生,左下方清俊的字体端端正正写着囍字。
灯火映照着湖泊明月,极为好看。
更让妲婼诧异的是,湖边不知何时种上了大片大片的合欢树,在不是盛开的季节肆意绽放,
红绒朵朵,尽态极妍,绿叶枝头葱茏郁郁,遮盖了半边湖泊。
“喜欢吗?”奈落将下巴搭在她耳畔,问她。
“这些都是你亲手准备的?”妲婼有些懵。
“嗯,”奈落应了声,抱着她,不徐不缓走向湖心亭中。
没有用术法,灯是一盏一盏做的,树也是一颗一颗植的,当然,最后要用术法呈现最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