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有些茫然,有些无措。
她这大几百年里情绪波动还比不得这一时半刻的。
“之桃之桃”
“嗯”之桃回过神来“怎么?”
宜欢歪着头看过来,重复了一遍问题:“你说辛暖为什么一心求死?我用追息术看到的你也看到了吧?”
“嗯”之桃嗯了一声:“近几年有个邪道名声大噪,唤……唤什么玉玄真人,壮大的十分迅速,不曾想这么快就创教立派了”想了想之桃又补充道:“福泉路的院子里有个结界,里边儿想来也是玉玄子的手笔。”
之桃说完瞄了宜欢一眼,又瞄一眼,一眼又一眼。
……
宜欢默默的转过头,好一会儿才言语道:“辛暖许愿牌的事了了,你若是想去就去,我是要回月老祠的。”
“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到要把自己送上门吗?”
“嘻嘻”之桃戏谑的笑了起来:“倒也是。”
“之桃,也许这次我们要铩羽而归了。辛暖连生死都不在乎。”
之桃没有应声,她没有点明的是,也许在辛暖眼里,生或者死都不过是轮回中一个又一个的起点或者终结而已。
但凡接触到玄门,无论深浅,总归再与常人不同。
她隐了身形,出现在辛暖榻前,双手结印,灵光遁入辛暖的眉间。
她要寻一寻,看看这些年辛暖到底经历了什么。
脑子里画面一闪,之桃并着宜欢看见……看见辛暖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满脸满身的都是血。她蜷缩在床边,满脸呆滞。
她杀人了,杀得还是陆知州的二公子。
床榻上的陆二公子还在微微的抽搐,她吓的扔掉了匕首,躲得更远了。
或许是太过恐惧,她开始无意识啃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止到满嘴的血腥味才让她惊醒过来。
她开始用手臂来回的擦蹭着嘴唇,擦着擦着泪水毫无预兆的滚落,渐急如雨。
便是哭也哭的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