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陆洋又在心里把那主唱拖出来鞭尸了一顿。睡就睡了,何必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不过面对潘嘉,他只能装作很懂行地反问:“潘少之前,没玩过男孩子?”
潘嘉咳了一声,忽然就有点心虚。但陆洋看起来像个老手,他也不能掉面儿,只得继续虚张声势:
“当然玩过!不过之前那些都是冲着老子的钱来的,头一回见这么野的,竟敢拿钱羞辱老子!不行,我得找到他,然后十倍,不!百倍地羞辱回去。”
“是得好好教训一下。”陆洋配合他表演,“那小孩看着年纪不大,要是知道潘少的身份,肯定吓都吓死了。”
“没错,就是要吓死他!”潘嘉揉了揉身后仍在火辣辣作痛的地方,“我刚刚去酒吧找他,酒吧打烊了。你知道他家住哪吗?老子要直接上门去堵他。”
不知道。”陆洋耸了耸肩,“好像是个新人,之前没见过。可能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这会儿已经躲起来了。”
潘嘉想象着那小孩害怕得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漂亮脸蛋上沾满了悔恨的泪水,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他开始盘算起抓住对方以后,该怎么惩罚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猫。
一定要把钱砸到他脸上才行!
拿钱砸还不解气的话……不然,就让他再多伺候自己几回。
其实直到昨晚,潘嘉才知道原来跟男人做是这种滋味。
他虽然烂醉如泥,却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承认也有被爽到。只是那小野猫太莽撞,把他弄疼了。不过对方或许也是第一次偷腥,根本毫无经验。
说到底,也就是个小屁孩而已!
潘嘉眯起眼睛,盘算着可以多在对方身上实践几次。这样等以后追到远远,就有经验了,不会在床上弄疼他。
理想总是很美好。可惜,等潘少爷通过各种手段查到住址,再亲自找上门去,只会发现那个人早已人间蒸发,不知去向了。
*
因为一大早就心情不错,夏远很快觉得饿了,于是在早点摊上要了一笼叉烧包,一杯花生汤,坐在路边唏哩呼噜地吃着。
他边吃,边等着潘嘉过来找他。谁知等了半天,潘嘉没等到,却等来了榆木的电话,和她今天就要回魔都的消息。
这女人总是这样,来去如风。
“长话短说,我已经快起飞了。”话筒里传来榆木慵懒的声音,“岑勘的cv还没定下来,得回去再筛选一轮。男神,他可是我近几年写出来最满意的角色,谁配谁拿奖,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吗?”
夏远沉默几秒,还是拒绝了:“我相信,一定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榆木叹了口气,显然很失望。不过她不喜欢勉强别人,于是没有再纠缠,随意往窗外一看,却被停机坪上的景象吸引过去。
“咦,那边刚刚起飞了一架私人飞机。”她自言自语,感觉身下头等舱的座位顿时不香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拥有自己的直升机啊?”
“什么私人飞机?”
“没什么,不知道哪个富豪又出来炫富了。”榆木收回视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昨晚睡不着,爬到天台上去看星星,好像看见你男人从麓海之星出来。大半夜的,他去那里干什么?”
“昨晚?”夏远顺口说,“你看错了吧,他说他去夜泳了。”
对面传来一声闷笑,夏远反应过来,耳朵顿时红了:“不要总给别人乱加定语啊。”
“好好好。” 榆木知道再逗他可能就要炸毛了,于是见好就收,漫不经心地问:“你今天见到陆洋了?那今天的他,跟昨天的他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当嫌疑人口供与目击者说法不一致时,事情的真相,往往能从细节中推出。
她才不信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陆洋在说谎。
“嗯,不过只是顺便去送点回礼而已。”夏远再次强调自己的顺路,同时回忆了一下,“变化的话,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算吗?”
“当然算。”榆木敏锐地感觉自己抓住了线索,“什么样的项链?”
“就是……那种男式的款,金属的,很有质感。”夏远吸了口花生汤,腮帮子鼓鼓得像只小松鼠,很快又补充,“底下还有个X形状的吊坠。”
“X!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榆木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新买的项链上刻着你的姓氏首字母,肯定是为你特别定制的!”
夏远一口花生汤险些喷出来,连着咳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