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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郑总……”    我本能地想要解释,但话未出口就已经咽了回去。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但我仍然清楚地知道,我的解释在这些照片面前太过苍白。    郑家然扔掉烟蒂,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我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我声音极微地说着:“郑总,我没有……”    郑家然蛮横地拽起我的手臂 , 将我整个人拽起来,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有郑家然怒意膨胀的呼吸,和我惊惧的心跳。    郑家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火辣辣地烫。    我挣扎着去抱郑家然,呜咽着一直重复:“我没有……真的没有……我的确在路上偶遇了梁盛,但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些照片都是借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故意拍这样的照片。郑总,你相信我,我不敢背叛你,我真的不敢。”    郑家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浑身都散发出阴森的冷意,“苏言,是不是我太宠你了?”    我一张脸吓得惨白,我知道郑家然是真的发怒了。    郑家然二话不说撕碎了我的长裙 , 将我重重摔在办公桌上。郑家然欺身而上,他的力度很大,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一边哭一边求,“郑总,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郑家然掐住我的脖子不允许我解释,扬手又是两巴掌,直打得我眼冒金星。他挺动着精壮的腰身一下下地刺穿,办公桌的桌脚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我几次小死过去,郑家然又用力把我疼醒。这样狠狠地做了几次,郑家然依然不解气。他把我翻身按在办公桌上,又从后面再次狠狠贯穿。郑家然抽了皮带,高/潮迭起时,他用皮带狠狠地抽我,将我打得遍体鳞伤。    我一直在哭着求饶,到最后,我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呜咽着哭泣。    我跟了郑家然五年,这是第一次见识了他对女人的暴戾。    郑家然一通发泄,我狼狈不堪。他松开我,我因为陡然失去了支撑点而瘫倒在地上。他由嫌不够,狠狠地踹了我一脚,这一脚很重,我的头撞在桌子腿上,额头磕破了,刺目地鲜血顺着眉梢流了下来。    郑家然没理会我的伤势,自顾整理好他的衣服,摔门而去。    周围很安静,我赤/身/裸/体遍体鳞伤地瘫在地上,眼眸空洞,有泪水溢出我的眼眶,滑落我的脸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来人是芸姐,在[华]会所坐/台的地位仅次于慧姐。慧姐出事后,芸姐便代替慧姐成为了[华]会所的新任值班经理。    芸姐一进门看到我的惨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没想到郑家然居然下手这么狠。    芸姐捡起我被郑家然扔在地上的衣服,衣服已经撕破了,没法穿,只能勉强遮一遮我的身体。    芸姐扶起我,用衣服把我的身体裹住,说:“小祖宗,你这是怎么惹着郑总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不言不语。    芸姐叹了口气,问:“身体还能行吗?我带你去客房。”    我依旧没吭声。    芸姐试着搀扶我站起来,我并不能站稳,芸姐扶着我适应了一会儿,问:“能走吗?不能走我让人帮忙过来抬你。”    我摇头,哑着嗓子说:“我可以……”    我从未如此狼狈,这副模样,我不想让别人看见,那是我最后一点自尊。    芸姐扶着我走出办公室,坐VIP电梯直接去了二十楼客房。一进房间我就体力不支跌坐到地上,芸姐扶我,可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仅凭芸姐一个女人,她根本扶不起一个跟她体重差不多的女人。    芸姐又急又恼,说:“小祖宗,这都已经进门了,你就再撑一会儿,咱要坐坐到床上成吗?”    芸姐说,山猫替郑家然吩咐过要照顾好我,我这要是在地上坐上一夜,第二天不着凉才怪!这要是郑家然怪罪下来,她有几个脑袋担待得起?    芸姐又用尽力气去搀扶,可我就是纹丝不动。芸姐也累坏了,她喘了会儿粗气,依着我也坐到了地上。    芸姐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刚点燃,我就哑着嗓子对她道:“给我一根。”    芸姐当然不会给我,我现在的状况已经够糟糕了,再抽烟对身体更不好。    芸姐不给,我便自己抢。芸姐不敢跟我硬抢,烟盒直接被我捏在了手里。我拿一根点燃,抽一口,吐出一些烟雾。    许久,我才对芸姐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芸姐却不肯走。    我嗤笑,“怎么?怕我想不开自杀?”    芸姐没吭声。    我就继续抽,一根接一根,直到把芸姐一盒烟都抽光了。我晃了晃空空地烟盒,问她:“还有吗?”    芸姐没好气地抢过烟盒,说:“没了,我又不是烟草公司。”    我累坏了,身心疲惫。我的头靠着墙壁,眼睛放空地看着地板上的纹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面,郑家然与梁盛同时举着枪问我选谁,我害怕极了,不知道也不敢说。两个人同时开/枪,两颗子弹一前一后从我的胸前与后背同时贯穿了我的心脏。    我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窗外,天色已经泛白。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门前的地板上移到了床上,此时此刻,我眼眸放空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一片空白。    之后的几天,郑家然每晚都要来虐我一遍。直到第五天的晚上,我发了高烧,三十九度七,他才将我送到了医院。    我一度以为我会死,在被医生推进急救室时,我以为我会死在里面,然而并没有。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的凌晨,我终于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我病得不轻,差一点就烧成了脑部不可逆损伤。我眼眸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此时,我的大脑还没有任何自主意识,大约一分钟左右,我才稍稍有了些思维。    我大约知道我现在应该是在郑家然名下的私属医院,郑家然这个人,不止有夜/总/会和赌/场,类似于医院、购物商场这样的正经行业,他也有涉足。    我环顾了周围,发现病房里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别人。我复而又闭上了眼睛。身体实在是很难受,虽然现在退烧了,但头还是有些晕眩地疼。    其实,又何止是身体难受,此时此刻,我的心里也无比难受。我在想,我的生活究竟是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渐渐地,我就不纠结了,我不愿多想。    病房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我睁开眼睛向病房门口看去,来人是一位年轻的护士。    护士快步走进病房,说:“苏小姐,您醒了!”    我没作声。    护士将手里的医疗工具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微微弯腰,对我柔声道:“苏小姐,您可醒了,您已经昏迷三天三夜。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问护士,“郑总呢?”    护士立刻柔声道:“郑总不在医院,需要我帮您联系郑总吗?”    我摇头,说:“不用了。”说完这句话,我又闭上了眼睛。    护士是来帮我换药瓶的,药瓶换好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再加上医院固有的消毒水味,我的胸口一阵发闷。    良久,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次我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枕头被湿了一片,窗外已经大亮,而病房里却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我吃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披了件外衣在身上,走下床。我走到门口,推开门,有两个保镖门神一样地杵在两边。他们见到我十分恭敬,其中一个问我:“苏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摇了摇头,退后两步,把门关上。    很明显,我被郑家然软禁了。    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照片十有八九是王怡派人拍的。    起初,王怡四处打击郑家然的情/妇们。就我知道的,就有两个毁在王怡手上。王怡派人盯着郑家然所有的情/妇,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王怡的掌握之中。那些我与梁盛的照片,很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王怡的人拍下。只不过,照片的男主角居然是梁盛,这一点王怡应该没有想到。    后来,王怡改变了战术,因为郑家然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王怡根本消灭不过来。再加上她与梁盛的婚期将近,她时间紧迫。所以,王怡又把心思动到了梁盛身上。如果梁盛能够主动取消婚约与她一拍即合,那实在是最好不过。    王怡应该是想到了我与梁盛的那些照片,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调查了我,没想到结果令她喜出望外。她以为我为了梁盛一定会与她合作,但她没想到我根本玩不起。王怡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那些照片寄给了郑家然,才有了郑家然暴怒我的一幕。    我将这些事情前后串联,我想,我应该没有冤枉王怡。只不过,我的手里缺少实锤,我没有指证王怡的证据。但即便有,意义也不大。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婊/子开罪公主。我只能将这口气咽进肚子,如果有一天我能翻身,再慢慢跟王怡算账。    芸姐说,这几天郑家然挺正常的,跟平常一样,该谈生意谈生意,该玩乐玩乐,情绪丝毫没受我这件事情的影响。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    郑家然是谁?堂堂C市黑/社/会/老/大会因为一个婊/子影响到情绪?那不成笑话了。    芸姐问我:“你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一直窝在这里干等。郑总没把你做掉就证明他还稀罕你,你总该有点行动。”    我一边拨弄着一盆绿萝,一边漫不经心,“我性子淡,从跟郑总那天起就不爱争宠,这个他知道。”    芸姐替我着急,“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么?那个时候你也没犯错啊!”    我面色微变,沉了声,“我现在也没犯错,我从未背叛过郑总。”    芸姐白我一眼,没再吭声。    芸姐现在是[华]会所的值班经理,在[华]会所还算有些用处。我现在的处境也不想得罪她,我语气稍缓,转身走到芸姐面前,将一个玉镯塞进芸姐手里,说:“这段日子多亏了芸姐照顾,这份情我领了。”    芸姐立刻假意推辞,嘴上说着:“哪里话,你是郑总的人,我给郑总做事,照顾你还不是应该的。”但手上却半推半就,并未真的把玉镯退回去。    我借势将玉镯直接戴到芸姐的手腕上,我知道这个玉镯芸姐一定稀罕。毕竟郑家然送给我的珠宝首饰都价值不菲。    我对芸姐说:“郑总让我住在这里,说白了就是软禁。我现在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往后也不知道郑总会怎么处理我。所以,一些利害关系的事情,还麻烦芸姐能提早跟我打个预防针。”    芸姐连连点头,她一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只玉镯,一手握了握我的手,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顿了顿,芸姐笑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惹到了郑总,但我看得出来,没什么事。郑总依然舍不得你,要不然我也不会一天三趟地往你这跑。”    我敷衍地笑笑,没说话。    芸姐果然是个拿了好处就办事的人,我让她如果知道外面有什么关于我的利害关系就告诉我一声,可芸姐简直像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有的没的都说给我听。    我听得烦,但又不好意思不听。每次敷衍几句,便借口说要睡觉休息了。    医生按时每天来帮我检查伤口,都是些外伤,涂了药膏就等着自己恢复。郑家然却一直没来,我有时会坐在窗户边望着医院远处的大门,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第八天的上午,芸姐又来看我。这一次,她的面色有些凝重。我察觉出异样,问她怎么了?    芸姐面色有些苍白,她问我:“苏言,你认识[夜裝]的老板吗?”    我的心猛然一沉,犹豫了一会儿,说:“不认识,有什么问题吗?”    芸姐咬了下嘴唇,压低了声音对我道:“郑总前段时间跟[夜裝]的老板合作进了一批货,现在货到了,但好像出了点问题。郑总好像被[夜裝]的老板摆了一道,现在正在会议室大发雷霆。”    我脱口而出,问:“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吗?”    芸姐说:“不知道,这种事我哪敢打听?”顿了顿,芸姐拉着我的手叮嘱,“我只是来跟你透个风,郑总最近心情不好,听说今晚还约了[夜裝]的老板谈判。你要长个心,能躲就躲着点,可千万别往枪/口上撞。”    我心里沉了沉,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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