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也没法子,福晋这几日常常梦见大阿哥孤苦伶仃,难免对四爷有些迁怒。
只是这话一传,却是苦了她。
四阿哥眼神瞬间转冷,瞳孔紧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他心头一片怒火,可到底还是顾及福晋的颜面,未曾拂袖而去。
四年了,他不过是错了一件事,难道就不容他改正么?
福晋为何就是过不去呢。
他那双黑眸中压抑着熊熊怒火,盯着知梅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般,眼神冰冷无比。
知梅吓坏了,赶忙磕头:“主子爷息怒,奴婢、奴婢知错。”
正院所有下人全部跪下请罪,就连苏培盛都吓了一跳,许久没有见到主子爷这样生气了。
苏培盛心中叹气,福晋可真是会惹爷生气,这回
“知错?”四阿哥嗤笑一声,抬眸看向知梅和跪着的一众人。
寒风凛冽,却不及此刻心凉半分。
四阿哥连连冷笑,“罢、罢、罢……”
他转身拂袖而去,苏培盛连忙跟上。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前院,这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清净却又有些寂寥。
本是打算同福晋商量一下生辰事宜,再去钮祜禄氏那里的,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
四阿哥手中的扳指蓦然停下,干脆如了福晋的意,他的眼底是无尽的冰凉。
只是到了通心院,四阿哥却只是静静站在门口沉默了半晌,声音沙哑道:“苏培盛,叫人去钮祜禄氏那说一声。”
苏培盛有些诧异地瞅了一眼通心院,才道:“是,爷。”
……
睡个午觉,确实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只是一觉醒来,屋里黑黢黢的,不见一点光,陆亦凝难免有一种我睡到了晚上的惶惶然。
直到手掌触摸到床帘上的流苏,她才长长叹了口气,眼睛逐渐聚焦。
她,这是在清朝,一个连时间都没法确定的年代。
准确的说不是别人没法知道准确时间,毕竟这个年代早就有钟表了,皇亲国戚手里都有几件舶来品,钟表只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是她手里没有罢了。
痛定思痛,陆亦凝握紧拳头,立志一定要争宠!!!
系统感动坏了:“宿主啊,你终于醒悟了!”
陆亦凝不满:“什么叫终于醒悟了?我之前也很努力的,好么?只不过是因为腿受伤,限制了我发挥而已。”
系统嘴角一抽:好叭,你是宿主,你说啥是啥。
她这边一起身,外头就听见动静了。
吱呀一声,彩荷、彩莲二人推门而入,一人拿着洗漱的东西,另一人则是撤下窗帘来。
阳光徐徐洒进来,倒也不刺眼,反而觉得很温暖。
冬日里可是难得有这样的好阳光,柜子里的衣服趁着今天也是好好晒了晒。
陆亦凝伸了伸懒腰,屋里暖和和的,她也不必穿多厚。
当然了,主要原因,还是地暖。
说起来还挺不可思议的,康熙年间就已经有地暖了,准确的说叫地龙。
陆亦凝能用上还是拖了李侧福晋的福,这个院子以前是李侧福晋在住,后来她陆陆续续生育了几个孩子,又提了侧福晋,便开始嫌弃这里狭窄憋屈。
于是乎,四爷就给李侧福晋换了个大院子,恰巧她和耿氏进府,托满洲大族的福,这院子成了她的。
只李侧福晋心里不大高兴,毕竟是从前自己的院子,故而待陆亦凝便不大友好。当然,最重要的是陆亦凝已经不是十一岁时那个青涩扭捏的小姑娘了,她长大了,还生了张清丽绝艳的绝世容貌。
陆亦凝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便是侍寝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有福晋看着,李侧福晋的手还伸不到景心院来。
她只依照旧例,准备写写字读读书,好歹不能再当文盲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格格,爷派人传话,说是爷刚从福晋那出来,晚上要留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