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这不是想着要不咱换一个思路,从他女儿这儿入手?”张扬说的无比地理直气壮。
“扬哥,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哦。”
“是吧,傻小子。”
……
滨海市的南面,一座规模足足有七、八个扬帆药厂的大厂子横跨在两条主干道路的交叉处,地理位置相当优越。
一辆辆货车排着队穿梭在厂区大门,大门之上,烫金色的字体写着“东风药酒厂”五个大字。
这就是薛诚义的地盘,他和他的兄长是这个时代典型的商人,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恨不得立马就买块好地段、建一座大厂房。
炫耀肌肉似的,迫切向外界宣告着他们的实力和地位。
东风药酒厂内除了生产区以外,侧面还有一栋三层高的办公楼。
高档敞亮的办公室里,薛诚义先是给供案上的关公上了一柱香,随后打开了还剩半瓶的洋酒倒入威士忌酒杯中,又从办公桌旁的一个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盘方格的模具,朝着酒杯敲了几块冰。
端起酒杯,薛诚义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拉长了大哥大的天线,并拨通了一个座机号。
嘟、嘟、嘟,一串单调的铃声响起,电话接通了。
“喂,吴老哥,我是薛诚义啊。”薛诚义得意地喝了一口酒。
电话那头传来了吴松淡淡的声音:“哦,是薛老板,有何贵干?”
“前几天我不是奉劝你把订单取消了嘛,呵呵,现在啊,晚了!估计钱都被张扬那小子花去大半咯。”
薛诚义将酒杯放在桌上,手里盘着一串核桃接着说道:“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多了,但凡赚到点儿小钱就买这儿买那儿的,不成器!估计下次你再见着他,他都开上二手小汽车了。”
“怎么?张扬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吴松心头一紧,这薛诚义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千万别影响到老子和张扬的订单啊!
“暂时没出啥事,不过也快了。我薛诚义说到做到,吴老哥啊,你也可以打听一下,以后整个滨海市不会再有人给他供应药材了!”薛诚义呵呵一笑,他并不是跟吴松瞎嘚瑟。
断供药材确实只是他针对张扬的第一步!将吴松这些渠道商人们搞得人心惶惶才是第二步。
他就是要让张扬在这个行业里面一步都踏不出去!
“什么?薛诚义,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闻言,电话那头的吴松也急了。
吴松才不会管薛诚义和张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矛盾,他只在意他投出去的那五万块钱会不会打水漂!
从滨海市回来的吴松原本还挺高兴,憧憬着二十天以后膏药交货了,他在临水市转手就能赚个3万多。
这下,吴松彻底不淡定了!
“对了,吴老哥,兄弟再奉劝你一句,接下来的这十几天你找个律师准备一封诉讼书吧。就这样,回见!”
说完,薛诚义还没等吴松开口,他就挂断了电话。
一丝阴险再次浮现在薛诚义的脸上,他高兴地又抿了一口酒。
仓促挂断薛诚义的电话后,脸色阴晴不定的吴松在客厅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