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吴松还是拨通了百货大楼王总的座机电话,王总在滨海的人脉资源可谓是很广泛,这也是吴松能想到肯在滨海市出力帮张扬的唯一人选了。
电话接通,吴松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王总讲了一遍。
“好的,吴总,我知道了。”电话那头传来王总沉重的声音,随后俩人就挂断了电话。
“哎,薛诚义说得没错,我还是得再做一手准备啊。”
喃喃自语之后,吴松面色凝重地来到了女秘书的办公室。
“一会儿你去联系一家律所,帮我起草一份诉讼函。”吴松焦急地敲着女秘书的桌子说得。
“诉讼函?吴总您是准备要对谁发起诉讼?”正伏案办公的女秘书疑惑不已。
心系五万块钱投资款的吴松,淡定的说道:“张扬。”
“啊?”眼镜滑落,女秘书一脸懵,你们前几天在滨海不还称兄道弟嘛,怎么一转眼就要对张扬发起诉讼了。
转身走出门外的吴松并没有解释,对他来说,生意上就没有兄弟这一词,凡事都得做好俩手万全的准备。
若是事情真朝着薛诚义说的那样发展,吴松绝对会向法院递交诉讼函。
有剑不用,和手中无剑完全是两个概念!
滨海市依旧下着令人心情烦躁的绵绵细雨。
通过公用电话亭给几位街溜子的BB机留言以后,张扬便是在街边小餐馆的包厢中等待着几人。
“扬哥,要不咱俩换一家药材供应商去问问?”
陷入窘境却毫无进展,坤子压根儿没有心情去喝酒嗑瓜子。
张扬淡然地摇了摇头:“没有的,坤儿。你想想连跟你爸合作了这么多年的周老板都签署了协议,更何况是其他的药材商。”
连最有希望的周老板都无法入手破局,想必其他的药材供应商业也收下了薛诚义的定金。张扬不禁想到,这薛诚义真是大手笔啊。
滨海少说也有20、30位药材供应商吧,每人虽说只预付一千块订金,但总的算下来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了。
“扬哥,我就不明白了,薛诚义那混蛋囤这么多彩云之南白药膏的原药材干嘛?”坤子依旧是忿忿不平地说道,薛诚义的药酒配方跟白药膏的并不一样啊,算下来薛诚义岂不是白白花钱。
张扬赞许似地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你能想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薛诚义囤我们的原药材确实没用,毕竟我们在药检所申请了专利保护的,如果他敢依葫芦画瓢,我们就能去告他。”
这事啊,还算是如此窘境中值得庆幸的一点了。
没过多久,披着雨衣的街溜子们陆续回到了小餐馆,最后走进来的王小虎手里提着一瓶药酒,上面标着东风药酒厂制。
确实是薛诚义的产品。
“哈哈,扬哥,幸不辱命。”
初中没读完就在街上溜达的王小虎,收集这些小道消息果然还是很靠谱的。
众人围坐,静静地听着王小虎讲述薛诚义他们会议营销的模式以及目标客户群体。
“五块一瓶,还只卖给老年人?王八蛋也太黑了吧。”胡马破口大骂,生怕他家里那位药罐子的老母亲不知啥时候就被别人坑一瓶带回家了。
“哈哈哈。”
急眼的胡马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