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大家都去了,可被安排在大轴的,只有荀兮辞,搭戏的也不是尚易烟,而是月熙楼的另外一位角儿——黎正敏。
尚易烟被强行与荀兮辞分台,闹了几天的脾气,也不愿与别人搭戏。最后,尚易烟这次选择了不上台。
荀兮辞还是那句话——孩子心性。
这次演出,几乎是一整天的包圆了滇剧。不怕不叫座,毕竟有荀兮辞这个大火的新人在压阵,而黎正敏,也是唱秦腔的一把好手。
荀兮辞对他也有所耳闻,却正因为有所耳闻,所以听到是黎正敏与自己搭戏时,不禁眉头一皱,转头便找了女师父。
“师父,虽然这黎正敏唱秦腔的确不错,而且滇曲中的丝弦腔也是这样改来呢,但毕竟不是唱滇曲呢,这怎么同台?”荀兮辞道。
女师父挑挑眉,道:“连混搭都不知道?你自与他见了便知,本来你们也要对戏,你一会儿同老班主一起去问问嘛!不消事事都问我,我也懒得同你言语。”
荀兮辞颦眉不语,闷闷地道了声“喏”便离开了。
翌日,荀兮辞便随着老班主去与黎正敏对戏。戏本子早已定下了,是李芳桂的新戏——《白玉钿》①。
月熙楼——
“哎呦呦,二位可算来了,黎老板已经在里面了。”刚进月熙楼,便有跑堂的将二人引进二楼的包房。
进入包房只见一位身着素色银花长衫,外套红色锦缎刺绣马褂的男子,男子见有人来,缓缓抬起头。荀兮辞不禁屏息敛声,真当得:
玄发玉肌细媚眼,挑眉未语笑先含。
生得娇娥见欲惭,偏得是个男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