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容怜系好安全带,“我请客吧。”
傅潋重新戴上眼镜,满不相信地发动车。
“你?”
“嗯哼。”
湖城的物价不说登天,高黎城最少一倍。容怜初到此地不清楚,以为平行世界的物价与她所处的世界差不了多少。
她大意了。
傅潋停到一栋金碧辉煌的大厦前面,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列成一队,分散到两边并列一排。容怜见识了,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杵在巴洛克建筑风格的门庭,傻兮兮地站傅潋身后。
经理跟条哈巴狗跑去,不合身的西服崩开粒扣子,肚子上的肥肉一步一颠。傅潋要过来,没人提前说啊?
他客客气气道:“傅总......您是来用餐还是?”
容怜眯起眼睛,脑袋瓜的筋打结。
“你们,提供别的服务?”
经理肥胖的手顿住,油嘴戛然而止,他背后高雅的“教堂”突然变得黄迷。
傅潋从哪找的不知羞的丫头,简直,简直信口雌黄!
经理笑得无奈:“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是正规米其林餐厅。”
“米其林啊......”
容怜算盘疯狂计算,吃一顿她的生活费......她心里咯噔一下。傅潋帮了她请顿饭怎么了,不就米其林,又不是蟠桃宴。
她先踏上服务生铺的红地毯,“叔,我请你。”
容怜走至四分之一处,傅潋慢悠悠跟上去。
“傅总好!祝湖城的白月光,万寿无疆!”
“傅总傅总,湖城富总!”
“傅总傅总,天下一流!”
容怜回头眉目紧锁,唇角尴尬抽笑,情不自禁随两旁升堂的服务生们鼓掌。
还说自己不是乡村俱乐部。
容怜光说请傅潋吃饭,也没具体说请吃什么。傅潋带她来的地方算常去的,食材口味方面无懈可击。经理亲自安排他们去顶层会员包厢,容怜知道傅潋很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房间内的陈设雅致,和外面豪华的装修不同。云烟缭绕,熏香是古朴的檀木香。
听说今天的主厨专门从海外赶来,请了不下十次。容怜一瞧,有小搓胡子的日本厨师像普通人围着白围兜,硬要说特别的地方,他长得有点小帅算吗?
经理将傅潋的外套送去干洗,派人去备用间取了件大衣。
傅潋上身刚好,不大也不小,量身定制一样。大衣的面料虽比他的外套逊色点,但也是极好的料子。
眼见傅潋的新衣裳,容怜还是忘不了傅潋用砖头威吓赵司明的气势。
她一激灵,半掩张嘴小声问道:“叔,你哪来的砖头啊?”
“隔壁工地的。”
“你偷人家砖头?”
傅潋笑笑,“不,是我的砖头。”
容怜的魂绕来绕去,傅潋平静解释:“旁边的工程我承包的。”
继酒店还有工程。
容怜人傻了,她的小目标渐渐萌芽。
“叔,你家缺舔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