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潋盖上眼罩,惬意回绝,笔挺的鼻梁撑起一个小山丘。
“不缺。”
容怜爬着红木椅的扶手,下巴枕靠手背,圆嫩的脸蛋受力挤压更显幼态可爱。
她稚气道:“缺保姆不?”
“不缺。”
“那缺什么?”
容怜紧追不舍,抱大佬大腿的好机会她绝对不能放过。
傅潋单指勾起眼罩下端,遮住额头的刘海也微微带起一点。他狭眼惺忪,鼻尖凑近容怜易红的小脸,半开玩笑。
“缺老婆。”
他薄唇翘起,鼻音浓重。
意思,我缺老婆你帮我找?
容怜脸唰的红了,抽餐桌两张纸,回头塞进鼻腔里。正襟危坐,眼睛直视前面滋啦响的食材。像小学生端正,一板一眼。
意思,我对男人过敏。
日本主厨手里的不锈钢铲轻轻一掂,金灿的细丝包裹烧红的虾尾,翻转一面巧落盘中。几小株迷迭香点缀,白玉盘边的独家蜜汁刺激味蕾。咬一口汁水四溢,鲜香脆甜。
容怜将小片炙肉塞进舌尖,边角烤得焦黄里面滑嫩。蘸点芥末,鼻中冲出的辛和舌苔感受到的咸中和。她柳眉倒八状,一脸满足,不由感叹:贵的就是好啊。
傅潋的动静没有容怜大,他吃惯这家的菜品。尽管运气好碰到国际大厨,依旧面不改色,淡定品尝每一道精心制作的珍馐。
直男思想:吃的都一样。
他注视容怜,狼吞虎咽,腮帮子如仓鼠,吧唧吧唧嚼不停。他用筷子捻起碗里的肉也往嘴里放,真有那么好吃么。他看来一般的菜,在容怜嘴里都是妙铲生花,蟠桃盛宴。
傅潋侧身,撑着脑袋欣赏容怜的吃相。任谁看,估计都会产生和他一样的想法。
吃的真香。
容怜大造一顿,连日本主厨看她手边叠起来的盘子也怔住了。挺清瘦的姑娘,饭量不小。
早餐那顿欺骗餐确把容怜的胃害惨了,卖相好但是给猫吃的吧。
她抚了抚圆滚的肚子,吃完还看着沸腾的锅里,好像主厨又能从里面变出什么佳肴。
她不会说日语,抗日剧的离奇派上用场。只见她举起手,四指握拳露出大拇指,中气十足道出一句惊涛骇浪的“哟西!”
开口就是大佐级别。
日本主厨鞠躬:“阿里嘎多国在姨妈死。”
容怜点点头,“姨妈死姨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