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可以供我娱乐消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除了踢毽子就是荡秋千,要么就是捉迷藏,几次玩下来也就腻了。后来我自制了一副扑克牌,和丫头们一起玩斗地主,她们是初学者牌瘾很大,尤其是长风几回缠着我玩到二更天。
一****和丫鬟们在屋里斗牌,正杀得过瘾,爹走了进来,丫头们即刻肃起脸起身,人人一副活见阎王的表情。爹也没怪罪,含笑坐在我对面,随手拿着桌子上的扑克牌把玩:“风儿二更天不睡觉就为了这玩意儿。”
我点头道:“这个可有意思了,有数十种玩法呢。”
“哦?你从哪里学来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早就打好了腹稿,从下人手中接过紫砂茶盏双手递过去:“嗐!谁会教我呢,我又不像长风那样有师傅有同学,不过是自己闲的发慌瞎琢磨出来的。”
爹接过,瞥了一眼茶盏,只拿碗盖拨茶叶笑道:“你从前可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不过是女儿一时贪玩躲懒罢了!”
“你想进书房?”
“恩”我重重的点头。
“这有何难,值得你拐弯抹角的说,回头我叫王全给你请个教席。”
“不要!没有伴读多沉闷!”
“难不成你还想和你弟弟一起去宫里读书?”
我知道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女子都不能如男子那样抛头露面上书房的,堆起讨好的笑商量道:“我可以女扮男装去私塾念书。”
爹闻声色变,茶盏往桌上猛地一放,茶水连同茶叶一起都溅了出来,沉声道“放肆!”
一旁垂首站的的丫鬟们吓得一哆嗦,我还想再游说几句,抬头瞧见了凌月站在爹的身后给我摇头使眼色,暗自叹气,不甘的垂下头。
“进来!”爹抬高声音对着门外喊,声音不大隐含压迫,却见瞧见长风走了进来。
“爹——”
“你躲什么?”长风垂头不语,爹又问:“今个儿师傅都教了什么?”
这是要查作业吗?长风道:“对诗。”
“对诗?都对了哪些?”
长风一一道来,爹听后道:“这么说又是皇上拔了头冠?”长风点头,爹又道:“你也该在书本上多下些功夫,别只专注于骑射,太后要你们文武兼修,皇上可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我王鸿清虽是一介武夫,照样生的出文武双全的儿子。你若是拿出玩纸牌的精神用在书本上也不至于对不出像样的诗来。”
长风连连应是,听到末了一句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原来自古至今家长教育孩子都是一个口吻。
“烟锁池塘柳?”爹站起身念着师傅留下课业,问:“这有什么难的?”
我心里琢磨了下接口道:“不难吗?简直堪称绝对”说着便让凌月取来笔墨边写边解释道:“诗的上联‘烟锁池塘柳’五字以五行火,金、水、土、木为偏旁,且意境绝妙,雾色朦胧,一池碧波绿柳环绕,岂有不美不妙之理。要想对的工整既要对的上意境又要以五行偏旁相对,真不愧为太傅,果然博学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