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俩就什么也没有。
新闻是假的。
梁喃斜靠在车窗,霓虹灯色在她脸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
她没想过,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或许,是她不敢再深问。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她没想过另一种可能,是她根本就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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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景园,梁喃先去洗澡,洗完才打开首饰盒看。
是一个胸针。
做成了鹿的样子,上面缀满彩色的钻,亮晶晶地闪,鹿角弯曲着节节向上,中间镶着颗粉宝石,非常华丽。
梁喃却皱起眉。
顾间洗完澡,随意地拿起毛巾擦了擦湿着的发梢,瞧她站在那儿不动,走过去搂她:“不是要把比赛的琴曲弹给我听吗?”
梁喃“嗯”了一声,看着胸针,疑惑问:“这个胸针你之前不是送过一个差不多的吗?”
顾间顿住:“嗯?”
梁喃答:“大小都一模一样,除了这个的鹿角上多了颗粉宝石。”
“你不喜欢?”
梁喃说:“倒没有不喜欢,就是都差不多,多浪费呀。”
顾间不以为意地点头:“知道了。”
梁喃也没再多说什么,拉着顾间去了琴室。
顾间是喜欢听梁喃弹琴的,除了她弹琴姿态的美感,更多的是,古琴曲总能让他感觉很平静。
启辰资本虽说是他一力创下,但顾明岳和林若秋都往里塞了人,生怕他将这偌大的企业占为己有。
白日里,他除了要处理工作应酬,还需要处处留心这帮老狐狸,生怕中了算计被逮着错。
而奇怪的是,古琴曲总能平复他一天的劳累,让他放松。
琴声还在缓缓流淌,顾间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眼。
出于对古琴的尊重,梁喃没穿浴袍,她想了想,索性换上了比赛时的旗袍。
倩影摇曳,她头发只吹了半干,发梢间或有水滴下,湿了胸口处的一片。
偏她浑然未觉,弹得痴迷。
顾间喉结滚了滚,眼神暗沉地锁着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最后一个音拨下,梁喃放下拨琴的手指,但还没来得及离开弦,冷调的沉香味儿铺天盖地,紧接着,原本已经停下的琴音突然尖利地一响。
窗外月牙儿高高挂起,只摆着古琴的琴室里多了些别的靡靡乐声。
……
顾间给熟睡的梁喃盖好被子,去了阳台,随后阳台的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屋内的人即便是醒着不会听到声音。
他面无表情地给助理打电话:“去查查,网上有没有昨天中午我的行程的爆料,有的话,查一下背后的人。”
顾间何其精明,通过车厢里梁喃的各种反应,就清楚他昨天中午的行程恐怕被人爆料出去了。
他不是一个会介意被媒体报道的人。
可是那家餐厅明明已经被包下了,更重要的是涉及联姻,动的利益是整个顾家,他不得不警惕一些。
助理:“好的,顾总。”
在要挂电话时,顾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下次再挑礼物,注意一下款式尽量别重样,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