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气得手直抖:“你……”
衣裳?沈君玥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拿手扑拉扑拉,面露一丝嫌弃。
书中曾提了一句,沈君玥贵为公主,服装品味却相当独特。怎么个独特法,却并未细说。
她刚才就发现了这身大红大绿大紫跟个圣诞树似的衣裳,心情有些一言难尽。
但想着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兴许原来的沈君玥就喜欢这种喜庆的风格呢。所以虽然觉得有些怪,但也没太当回事。有人喜欢黑白,有人喜欢红绿,个人喜好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听阿彩的话,再看珊瑚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呢。
原来的沈君玥也有十八岁,是个大人了,对着装上自己应该有主见才是。怎么阿彩这么生气?事情定有蹊跷。
不过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生存状况,着装风格什么的,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阿彩,待会儿再说衣裳的事,让珊瑚接着说。”沈君玥出声阻止了两个人的对峙,看向珊瑚:“你接着说吧,说大事,无关紧要的不必提。”
珊瑚丝毫不避讳,张口就道:“大事嘛,晚饭后,奴婢给您熬了一碗参汤,那里面加了太后赐的药,您端去了摄政王那。”
沈君玥和阿彩对视一眼,齐声开口:“什么药?”
珊瑚又笑了,揪着衣摆扭捏了两下:“就是那种药,太后娘娘说让您和摄政王尽快圆房,上次进宫,太后娘娘就让奴婢带了回来。”
沈君玥冷了脸。是了,书中提到过,原本柳池风对她不喜不厌,二人相安无事,可突然有一天却对她变了态度,说是她意图给他下毒。看来说的就是这件事。
如果单单是那种助兴的春|药,在柳池风一个武艺高强的人面前,还算不上是毒。他冲个冷水澡,耍上几趟刀枪棍棒出一身汗,兴许就解个七七八八了。
既然柳池风说了是毒,那就真的是毒。一个当奴婢的,敢备着主子私下里做这种事,这是留不得了。
看着阿彩那嚣张的脸,沈君玥不想再问。身子往后,靠在椅子背上,语气依然温和:“阿彩啊,你刚才没少吃吧,活动活动筋骨,教教珊瑚怎么做人。完了就捆了关起来,明天一早跟摄政王借几个人,送回宫去还给母后吧。”
阿彩闻声一愣,不敢置信一般看向沈君玥:“殿下?”
沈君玥笑着点点头。
阿彩瞬间红了眼眶,拼命点头。她家殿下可终于想通了,再也不用窝里窝囊地活着了。
珊瑚见状不对,急忙向后退:“公主殿下,奴婢可是太后指派过来的,您私自处罚我,就不怕太后知道了又要罚您跪。”
阿彩有些犹豫,回头看向沈君玥的腿。殿下上次跪了几个时辰,膝盖到现在还没好。
沈君玥轻轻笑了下,挥挥手:“放心,出了什么事我兜着,好歹你家殿下脑袋上还顶着摄政王夫人的名头。”
“是,殿下。”阿彩疑虑尽去,上前一步扯住珊瑚,啪!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巴掌“原来上次进宫殿下被罚跪,就是你这个贱婢去告的状,我让你嘴贱。趁我不在家,糊弄殿下穿成那般,我让你歹毒。”
珊瑚尖叫着张牙舞爪地反抗,可在一身功夫的阿彩面前完全不够看,没记下就被阿彩给抽懵了,眼泪鼻血横流,呼喊着求饶。
沈君玥嫌弃地皱了皱眉:“阿彩啊,出去练吧,太闹腾。”
“是,殿下。”阿彩扯下珊瑚的绣花鞋塞进她嘴里,把她胳膊往身后一扭,扯着站都已经站不稳的珊瑚就往外走。
闹了这么半天,终于清静了。沈君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这才有心情打量起屋子。
嗯,古香古色。嗯?
沈君玥看着看着,察觉出不对来,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屋子,突然变得灰突突的?
沈君玥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灰不拉叽的。怎么回事?
沈君玥低头看自己那一身喜庆的衣裳,可只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沈君玥从椅子上蹦到地上,扯起自己的衣裳看了又看,满脑袋问号。
我的大红大绿大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