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
就在严笑心生烦躁的时候,砰的一声,一声枪响刺破寂静。
!
严笑被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回头,不小心撞掉桌角的礼盒。
她定下心神,发现主厅方向传来阵阵喧哗,伴随着“乐少中弹”的尖叫,“抓刺客”的呼声此起彼伏。
乐振北中弹了?
谁的胆子这么大?
敢直接在乐府行刺?
偏偏在这种时候……
严笑皱眉,看着满屋礼品,而自己只翻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礼单望洋兴叹。
斟酌再三,严笑还是准备暂时还原离开。
她忙不迭把东西放回原地,弯腰捡起落地礼盒时,却猝不及防在桌底撞上一双眼睛。
阴鸷。
严笑很熟悉这种眼神。
那是在阴沟靠腐食为生的鬣狗的眼神。
如芒在背。
是乐殷南。
“你……”
她还没开口,就被桌底的乐殷南猛地扯过,双手捂住口鼻,连滚带推地扣进一旁的矮柜里。
柜门一拉一关。
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你……”
严笑气不打一处来,还没骂人,就感到后颈一片疼痛。
操!
被咬了!
乐殷南呼吸灼热,像是饿狼扑食般狠狠朝严笑后颈咬去,她用了十成的力,严笑觉得自己皮肉快被撕裂了。
她拼命试图睁开乐殷南的桎梏,但乐殷南力道实在太大,严笑觉得自己仿佛被铁链给锁住,嘴被人狠狠捂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狠狠朝乐殷南手心咬去。
呸!
一嘴咸味!
许是吃痛,乐殷南微微松了点劲。
严笑低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嘘。有人来了。”
淡淡的血腥味散布在狭小的空间里。
严笑第一个反应是,她要让乐殷南血债血偿。
第二个反应是,乐殷南不对劲。
那声音如糯般沙哑,低沉。
最要命的是,炽热的鼻息争先恐后扫过严笑后颈。
她的舌尖反复舔舐着在严笑脖颈间制造的伤口,像是铁炉里反复锤炼的钩钳,钩沉着燥热的痒。
果然,下一秒管家匆匆赶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易把灯都点着了准备点单结果就遇见了刺杀案,还好小姐只是点擦伤,也不知道谁弄得鬼。”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迅速吹灭房内的灯。
吱呀一声,房门被合上了。
严笑松了口气。
那股裹挟着痛疼的痒再度在黑暗里放大。
她这次再挣开乐殷南束缚变得轻而易举。
乐殷南脱了力,严笑一下子便反客为主。
她擒住乐殷南脖子,却被她扣住手腕。
操。
怎么还有劲?
“我被人下了药。”
黑暗里看不见乐殷南的表情,只听声音沉闷沙哑。
“带我离开这里。”
严笑身后摸了摸自己后颈,指间传来温热,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咬得有多狠?
严笑怒极反笑,任由乐殷南擒住自己手腕,声音羽毛般拂过,眼里淬着毒:
“天底下估计就你一人会把分化当成下药,我都不用杀你。你不找omega,不用抑制剂就能把所有人都引来你知道吗?”
“还有,我凭什么帮你?”
“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