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陸昭昭歷來不給他好臉,還試圖刺殺過他,如如果不是陸昭昭的身份使然,又替他生育過壹個孩子,女人他早便不想要了。
此時,陸昭昭回了娘家住,兩人的伉酈幹系,名不副實。
而他和陸昭昭的孩子,自從那天被個舞姬抱走之後,迄今著落不明。
孩子,他其實也並沒有多稀飯,真相骨血,此時看到李復言對曲霸王的溫柔,他倏地想到,如果坐在地位上的是自己,他抱著兒子,向往著光明的來日,那該多好。
為什捫,父皇會這麽厭棄自己?
便因為,那條跛腿嗎?
這都怨陸昭昭,如果非年少無知,為了在陸昭昭的風騭再次停頓在樹上的時候,可以第壹個跑出來爬上樹替她摘下,而私下操練爬樹摔下來摔斷了腿,此時這皇座,便是他的。
時間如果能倒回來,他完全不會再多看陸昭昭壹眼,也會想盡全部辦法,讓李復言的人命,停下在今日之前。
跪在那,他連續的後悔是。
日頭不覺西沈,偏僻的房間裏,想起孩子覺醒時候,奶聲奶氣的咿呀聲。
曲霸王醒了。
孩子醒了,他可以說話了吧。
“六弟,妳到底想怎麽樣,妳盡管直說。”
李復言此次,理會他了。
喊了乳娘進入,將孩子抱下去餵奶。
屋內,只剩兩人。
夕陽透過窗戶落在房間裏,沒有什捫溫度。
壹般沒有溫度的,另有李復言的臉。
“我要的很簡短。”李復言半彎下腰,冷冷的看進乾王眼裏。
那森冷嗜血的眼光,讓乾王毛骨悚然。
“妳說,我做獲得。”
“我要皇後的命。”
“李復言妳……”乾王大怒,表情漲的通紅。
李復言嘴角,略略勾起壹個殘暴的笑:“可能,妳的也行。”
乾王壹怵。
旋便勃然大怒:“妳休想,不要以為我真的沒證據辯駁妳那些嫁禍給我們戚家,莫須有的罪證,我只是不想把事兒弄的太大,好歹我們兄弟壹場,妳既然如此絕情決定,我也不會手軟。”
“妳如果有能力,妳便不會跪在這裏了,曲天麟,二選壹,回來好好思量清楚,五天,只給妳五天時間。”
五天!
他真的太狠了。
他那置人於死地的斷交,讓乾王肝顫兒。
只是因為萧宛的事兒,他便要做的這麽絕嗎?
“李復言,妳夠狠。”
“滾吧。”
淡淡兩字,竟是淩辱。
乾王緊咬牙齒,因為憤鍆,整張臉趨近歪曲。
他此時,半點抵抗李復言的本事都沒有。
他曉得,李復言不是在尋開心。
他,是真的要將他和他母妃,置於死地。
再跪他,也是無用了。
乾王憤然拜別後不久,沈熬到了。
“殿下,慕容嫣想要見您邊。”
李復言看了壹眼窗外,不說話。
多數時候,他都是如此默然著。
沈熬此時可以從他的默然之中,讀懂他的回復了。
不見,他始終,不想見慕容嫣。
上次慕容嫣送來的信,他也不看,慕容嫣能將家信送來,想來是慕容席出了什捫事兒。
他想,李復言未必不知,只是,不想管。
似乎,自從太子妃逝世後,這世上,還能讓他家主子上心的人,也便僅有小世子了。
李復言只留給沈熬壹個默然的側臉,沈熬知趣的退了出來,裏頭,青杏發急的等著:“怎麽樣,殿下怎麽說?”
沈熬搖搖頭。
“妳不如幹脆告訴殿下,慕容太子病重了,想要請殿下出頭,請徐三叔出山……”
“妳以為殿下會不曉得。”青杏的話,被沈熬打斷,沈熬搖搖頭,輕輕嘆息,“哎,算了,我們出宮吧。”
“慕容席和殿下之間,是有盟約的,壹旦慕容敏上位,生怕便會策動戰爭了。”
“殿下心中,想來也有衡量。”
沈熬其實完全吃禁止李復言是怎麽想的。
此時的殿下,比起過去,更淡漠讓人無法湊近了。
他或是自己跑壹趟惡人谷,看看有無這重量,講徐三叔請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