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入宫接旨,西凉王令他为本次联盟参议使,主要负责此次两国之间的洽谈事宜,当然接待来使也在这范围内,一来他毕竟为大齐公子,沟通能起到桥梁的作用,二来,这也更能一解齐政的思乡之情。
当然这个思乡之情是西凉王自以为的,他自然不知道齐政自小在西凉为质,鲜少涉足大齐,对大齐的记忆更是微乎其微。
听香儿是说完,付七言微微张口,有些吃惊。
“齐政他没有在大齐生活过?”
香儿四下看了看,才又低声言道:“夫人是在西凉和大齐的边界处生下的质子,质子只随齐王过了几日,后便被带进这里为质。”
付七言听得云里雾里,脑子里一团绕不开的球在滚动。
“你是说,赵夫人并非在齐国生下的齐政?”
“这些许故事我也只是听之前的老婢说起,老婢病逝后鲜少再有人提起。”香儿说起的老婢,是赵夫人的贴身侍女,几年前,那老婢便染病去世了。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在府内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齐政严厉禁止他们私下议论,之前还杖毙过一个碎嘴的奴婢。
“那你还敢同我谈起?”
“我觉得,公子你是好人。”香儿低垂着头,睫毛又长又好看,“你一定不会告诉质子,还能体恤他。”
“我?体恤他做甚?”付七言被这丫鬟逗乐了。
“我就觉得公子你和质子在一起,嗯,很好。”香儿甜甜的一笑,露出两个甜美的酒窝。
这把付七言羞的面红耳赤,尴尬的咳了两声。
“放心,我不会同质子说起,你接着说。”
从香儿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付七言将其拼凑在一起,才算了解到一个完整的故事。
赵夫人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正如所有的大家闺秀一般,成日在闺房绣画,那时尊崇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止那时,眼下也是,至此赵夫人枯燥的十几年几乎如一日,平淡无奇。
所以日后她做出反常的事也不值得奇怪,花季的年龄谁也不甘心永远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一年灯会那天,如若按照齐政的年纪推算,该是十五年前,赵夫人终于被准允出街看灯会,这才遇到了她自以为的真命天子--那个私服微访,前来西凉会友的齐王。
那时齐王意气风发,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间又皆是贵气。
当时大齐和西凉处于水乳难融的状态,他只得带为数不多的随从,会友之后,心血来潮看一场灯会。
据传闻,当然传闻毕竟又很多虚构的成分,毕竟这个男权社会,英雄救美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梦。
赵夫人因姿色绝伦,遭遇了歹徒,这时,齐王带着主角光环从天而降,随意出手便救下了美人儿,赵夫人自然也是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情不自禁的献了身,这才有了之后的齐政。
当然,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赵夫人的家人肯定容不下她,轻而易举将她逐了出去,齐王也不可能一直守着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只给了些钱财,悄然离去。
“后来西凉要进攻大齐,大齐实力不济,才将齐政母子献了出去?”付七言冷笑一声,无情的打断了香儿的话。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