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终是熬到了结束,西凉王称身体抱恙,在众人的搀扶下回了寝宫,一众平日不怎么耍完的王子见状,也纷纷离位。
太子凉豫在所有的王子中性子最为敦厚,也是最不像凉王性子的,偏偏他做了太子,自是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所以平时,其他人也都是表面对其恭敬。
“九弟,文峰,怎么你们也要回去?”凉豫还想再劝劝二人,留下多饮几杯,“今日父王将西部进攻的美酒带来,何不多叙几句?”
曹文峰本是想借此宴会整治齐政,最后出了叉子,心里窝了一团火。
“太子要觉得酒好喝,多喝些便是,我先行回府!”他双手抱拳,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在付七言面前停了停,冷哼一声。
“文峰这是怎么了?平日喝酒他可是兴致最高的。”凉豫甚至不解,看看仅剩的两个人,问道。
“大哥难道没看出他这是中了心魔,心病而已,无需理会。”凉治也站起身子,阴戾的眼眸中闪过一道诡谲的光。
“我还有些事情,恕不奉陪了,大哥和质子便在这开怀畅饮吧。”
“九弟,你也...”凉豫还想再挽留,人却已走远。
只剩齐政端起酒杯,“砰”的一声碰上了凉豫手里的酒杯,笑道:“他们不喝便罢,嗯,这西部美酒果真不错。”
他仰头一饮而尽,抬手又招呼了身后的人,“来!再给本质子漫上!”
一个婢女跪下身子要斟酒,又被齐政赶了去,他扭头看了一眼静默的付七言,吩咐道:“你来!”
付七言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多婢女不使唤,偏偏使唤她。
正准备过去接酒壶,被一双玉手拦了下来。
抬眼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怎么说呢?眼似柔水,眉若娇柳,神情间皆是男人所喜的娇柔风情。
“我来吧。”她的唇瓣微微一动,竟将付七言看痴了,她就这么默默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齐政闻声转身一阵惊觉,连忙起身,拜道:“公主。”
这便是西凉国最美的公主,也是西凉王最宠的女儿,凉谨。
民间传言,谨公主回眸一笑,便能使啼哭的婴儿展颜,能使残败的花朵复苏,能使身负重伤的士兵忘却疼痛,只可惜,平民自然没有窥见过公主的尊颜。
平日里她也只是待在寝宫中弹琴作画,或者做些女工刺绣,平日鲜少出来。
“政哥哥,好久不见。”凉谨莞尔一笑,连付七言一个女人都觉得这笑容治愈般好看。
齐政只是微微低头,比刚才又退了一步。
凉豫见此,开口问道:“今日谨妹怎得出宫来?”
凉谨理了理繁多的衣袍,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落座,才应声道:“今日父王许是兴致好,准我出寝宫走走,听闻你们在这里饮酒,来看看。”她眉目看向齐政的时候更是柔了许多。
“怕是我扰了你们的雅兴。”她眸光暗淡下来,一直紧盯着齐政没有移开视线。
付七言在一旁细细观看,心中一阵窃喜,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的明白,公主对齐政必然是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