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恒,你想死是不是。”
“别别别……”赵晋恒连忙圆场,“这不是见你心情不好吗?”
陆宴懒得理他,一口将桌上的酒喝了个干净。
过几天陆老爷子要来,他又要和季辞演夫妻情深了,好烦。
说起季辞,这女人,今天一整天没给他发消息了,好气。
还说最喜欢他,最喜欢能忍住一整天不发消息给他?
陆宴越想越烦躁,目光扫到一旁的裴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他:“你喜欢我家季辞吗?”
这话问得突兀以及莫名其妙,赵晋恒满头雾水,觉得陆宴可能在说笑。
裴拾目光闪了闪,正要说话,陆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有人来电,备注是:“路边捡的老婆”。
“电话。”
陆宴盯着裴拾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说!”
他表现得好不耐烦。
季辞拧了拧秀气的眉毛,看手机,没打错电话啊,又有谁惹他不开心了不成?
“陆宴……”季辞的声音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陆宴纵使心里有再大的烦躁,再大的怒火,好像只要季辞一说话,他就能消火似的。
但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的。
“沈清单位有人生日,定了蛋糕,我一会儿晚点回家,你公司有事吗,如果没事你去接一下小桉放学好不好。”
陆宴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好,我很忙。”
季辞说:“可我刚给林跃打了电话,他说赵晋恒约你出去了。”
林跃是陆爸爸安排给陆宴的助理,陆家就陆宴一个孩子,以后家业肯定都是要交给他来打理的,所以林跃其实跟了陆宴好几年。
大学那会儿陆宴就开始接触家里的产业,只不过因为学习,他并没有很认真的去对待这些产业,现如今早已毕业,继承人也得做点继承人该做的事才对。
等陆宴逐渐接手家族产业时,陆爸爸就带着陆妈妈出国旅游散心去了,陆老爷子不和孩子们一起住,家里如今就只剩下陆宴和季辞了。
陆宴不喜欢季辞,季辞一直都知道。
她想,等有一天,等自己的全部热情在陆宴身上耗尽的时候,她就离开他,不要他了。
她现在就是舍不得陆桉。
没错,因为陆桉,她不想和陆宴分开。
尽管陆桉并不是她的孩子,但他喊自己一声妈妈,那她就要做好当妈妈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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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被拆穿,陆宴丝毫不慌,他还埋怨季辞:“都说了让你把那个小破店关了,你就不听话,我难道养不起你吗?”
养一个季辞其实花不了多少钱,但季辞有手有脚,凭什么又要陆宴来养呢,又以什么名义来养呢?
他这么不喜欢她。
“陆宴,你是不是喝酒了?”季辞语气一直没变过,她不跟陆宴吵,吵架是没有结果的。
她说,“那我先给小桉的老师打个电话吧,我晚点去接他,你回家不要自己开车,让人送你一下。”
“我又没喝醉。”
季辞无奈道:“你别闹了好不好。”
她看了眼时钟,觉得不能再耽误了,得赶紧把手头的事做完,于是对着手机再次强调:“陆宴,不要自己开车,不然小桉不叫你爸爸了。”
“还有,我爱你。”
陆宴无所谓地“嘁”了一声,“谁稀罕啊。”可他脸上明显带着点不自觉的笑意。
外人眼中,或者媒体报道里的陆宴,绝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样子,就好像,好像在跟谁闹脾气一样,极其幼稚可笑,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原来不是这样的,最起码在赵晋恒看来不是,他和陆宴一起长大,知晓陆宴的坏性格,说话向来不忌口,也不在乎会不会让人难堪,欺负人的事也从来都由他来说散场才能散场。
当然,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别人,除非别人先来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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