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天平贝奥兰迪嗤笑一声:“你说没说谎,我有我判定的标准。”
“好了,现在我问你答。”贝奥兰迪一只手张开扼住不停挣扎的司马抚婉,另一只手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天平,左边写着诚,右边写着谎,“第一个问题,你过来是不是那个邪教头子派你过来的?”
司马抚婉呛咳着,恐惧地小声看着那个道具,她下意识地说谎了:“不,不是!!”
天平偏向了谎。
“第二个问题,邪教头子现在是不是很安全?”
司马抚婉被掐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是!!!”司马抚婉被濒死的感觉逼得快疯了,眼泪到处流动,“他现在是安全的!他被强化过后的三个傀儡保护着!!我虽然是按照他的要求过来的!但我真的不是为了害你!!我是真的过来归属于你的!!他是个疯子!我活不下去才来找你们的。”
“好,最后一个问题——”贝奥兰迪看着自己手下苟且求饶的司马抚婉,
那我问,你现在是依旧忠于血巾教,是他计划的一环,还处他的控制下,还是真的彻底背叛了他,脱离了他的控制,归属于我们这边的阵营——”
贝奥兰迪的眼神毫无波动。
司马抚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滑落,手掌因为过度紧张开始发麻发烫,她有种预感,如果她这个回答不是贝奥兰迪想要的,贝奥兰迪很有可能杀了她。
我来找你们是他的计划之一,但我是真心背叛——”,这句话还没说完,司马抚婉心口里那根透明的线突然缴紧了她的心脏。
因为她说自己要彻底归属于安的阵营,司马鸠想杀他——司马抚婉突然意识到了这点,她咬牙闭上了眼,求生的欲望让他绝望地说出了口,“我不会背叛血天神教的。”
天平摇晃了两下,最终缓缓倒向谎。
贝奥兰迪缓缓地放开了勒紧司马抚婉脖子的手,眸光奇异又嘲弄:“……看来血巾那边你也活不下去了,你背叛了他。”
“你只忠诚于自己。”贝奥兰迪嗤笑一声,“倒是可以信你。”
“你只忠诚于自己,倒是可以用你。”
司马抚婉一边咳嗽一边惊疑未定地看向贝奥兰迪手中那个小天平——她刚刚的确是因为这个肌肉大汉想杀他,生出了背叛司马鸠的心思,或者说这个心思在司马鸠把她做成傀儡之后从未停息过……
司马鸠是不是料到了这一点,知道了这三个乘客这边有这种道具,所以才派她过来……
司马抚婉突然打了个寒颤。
先前在一旁沉默的佐伊过来询问了司马抚婉过来的整个过程,这次司马抚婉没有欺瞒,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佐伊,佐伊听得冷笑一声:“想激我去偷袭他?就算是我真的要袭击他,也必定是他后期拿到碎镜片差不多了,我才会动手,还想离间我们,啧,真是多此一举。”
说到这里,司马抚婉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他来了这里有一小会儿了,居然没有看见过第三个人,他左右看了看:“还有一个人呢?他不在这里吗?”
贝奥兰迪一改之前的凶相有点尴尬地挠挠脸:“……那个,之前商议计划的时候,薛峰其实想和你的老大合作,但佐伊不同意这个计划,于是二人大吵了一架之后,薛峰和我们决裂去投靠他了。”
佐伊冷哼一声别过脸:“我们还需要别人来离间吗!我们自己就能散掉!”
司马抚婉:“……?????”
什么东西??????第三个人去投靠谁了?!
——————
【列车即将到站,下一站黄泉路,请要下车的乘客在车门旁边依次排队,先上后下——】
安一路往前走,走到了车头的位置,发现了司马鸠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面前站着两个双目空洞的傀儡,第一次见到他内心一惊,好死不死居然是这货,那也没必要装了。
司马鸠看到安来这是藏在面具下的脸露出了笑容,倒是很自然地招呼了一下:“来了,坐吧,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点,看样子你已经夺舍这个身体了。”
安坐在了司马鸠对面,叹息一声:“你都把手下傀儡派过来了,佐伊这个棋子对于我而言就废掉了,我只能来投诚了。”
”你是聪明人。”司马鸠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只是倒霉了一点,碰上了更聪明的我而已。”
司马鸠翘着二郎腿双臂展开放在座位靠背上,这是一种很放松也很自负的姿势,他抬起下颌睥睨地看着安,脸上带着胜负已定的笑,“这个事件需要牺牲四个人才能通关,如果你们选择站在我的对立方,和我产生搏斗,赢的一定会是我,但这样一来总体状态一定会被无效消耗,在我控制住了你们之后,那我很有可能选择牺牲你们凑够碎片换取我结束。”
“对于危天你来说,其实我觉得最好的计划就是和我合作,虽然有可能被我控制,但至少我不会轻易牺牲你。”
““你也不会轻易来找我寻求合作,毕竟我们在时空战场斗了那么久,我也清楚你的性格不喜欢受制于人,你说不定还会动其他什么坏心思,我没有办法,只能让我女儿去劝劝你们了,是不是诚意满满?。”
司马鸠从始至终想吊的鱼就是安,而不是单纯的为了结束事件。
而要钩到安这条鱼,就需要动摇他和另外两人的合作关系,因为他不清楚,安是否被这个世界压制,他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危天了。
司马鸠的计划是各个击破,分别抓住,然后控制,然后用安的魂魄重新炼制这个镜子。
至于剩下的人全部杀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