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解开的裤带重新勒好,打算收手。
江沅不敢轻易露出破绽,继续施展演技,上前一步搂住阿巨的脖子,冲着他的脖颈一边哈气一边道:“怎么,这就怂了?你不说我不说,殿下不会知道的。”
阿巨被江沅这么一撩,憋红了脸狠狠地拧了一把江沅的屁*股。
“贱*人,等太子玩腻了你,老子再来收拾你!”
与此同时,东宫正殿,柏珠跌跌撞撞地来送消息,她跪在大殿的石阶下,以头磕地。
“殿下,我家公子被强人掳走,就在太学附近的水榭处,我家公子可是殿下身边的侍读,宫中竟有人如此枉顾殿下脸面,求殿下主持公道。”柏珠心急如焚。
蔺子旬身披玄色大氅,站在长廊的屋檐下,他的眉眼陷入阴影里,双瞳却似剪水,柏珠的话音隔着老远传了进来。
蔺子旬眉心一跳。
“殿下,圣后殿的嬷嬷刚来宫门口,说太后娘娘突发心疾,昏厥了过去,此时御医院的御医们正赶过去。”东宫的小太监脚步飞快地走了进来。
蔺子旬年幼中毒不久后,很快便丧母,身子羸弱,眼看着养不活了,是太后把他接到圣后宫中,悉心调养,终究才得以长大,太后在蔺子旬心目中的位置,整个东宫的人都心知肚明,小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蔺子旬的手微微握起,指节发白。
“摆驾,去圣后殿。”蔺子旬的玄色大氅扬起,他大步流星往殿外走去,面孔罩上了一层阴郁。
柏珠在大殿外面候着,只看到门阶前守卫的侍卫们脸上都露出慌乱之色,宫人步履匆匆,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抬头从宫人纷飞的衣裾空隙间,瞥见太子殿下的几个近身侍卫齐齐朝宫门口走去。
太子殿下这是不打算管了?柏珠从地上爬起来。
没想到蔺子旬走到门口,脚步一顿,他回过头来,露出杀伐决断的表情,朝身后的天冬道:“带消息给白郡王,命他速速入宫,去探寻江探花的下落。”
柏珠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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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附近的水榭边,三皇子蔺子矜踱步至此,他脚步轻缓,头戴玉冠,身穿石青色五爪金龙朝服,眉眼如画,翩翩如玉。
古山悄然凑到蔺子矜耳边:“东宫里的汤药,未有一日断过,不光如此,吴御医那边,又暗中派人从宫外采购了一批朱砂附子之物。”
蔺子矜眼角微微上扬,显得有些妩媚,他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复又恢复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两人正待离开,只听到几丈外的暖阁似有人声,这里平时甚少有人过来,蔺子矜不免顿住脚步,闪身躲到旁边的芦苇丛后,芦花之间,只看到暖阁出来一个身量高大孔武有力的汉子,口中骂骂咧咧道:“妈的曹老狗不光要甩了老子,还给我挖了一个坑跳,今日江探花被掳到此地一事,你们谁都不准说出去。”
汉子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点头答应了一声,几人没看到有人,脚步匆匆离开了。
芦花后面的蔺子矜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待汉子走后,古山低语道:“那个男人怎么又回宫了?他是曹公公的相好,前不久听说被曹公公玩厌了,今日却又出现在此。”
“有好戏,去看看。”
蔺子矜胸有成竹地一笑,抬脚走到暖阁前,推门进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江沅面色发红,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衫。
妈的,曹公公这个死阉人,居然弄个基佬过来搞*我,幸好自己脑子转得快,要不然若这基佬男女通吃,自己不但失*身,女扮男装的秘密岂不是也暴露了!
江沅气哼哼地骂着,听到脚步声。
“殿下怎么才来,作孽啊,我差点清白被毁!”江沅一抬头,瞳孔突然放大。
蔺子矜熟稔地把玩着一把折扇,和颜悦色地走了进来。
“可是在等我皇兄?”蔺子矜又状若吃惊地道:“今日偶然路过,竟不想遇到探花在此,只是探花为何衣衫不整,可是有贼人在此作乱为难探花?”
“江探花入宫不久,宫中虽然风气清明,但亦有蝇营狗苟之党,若有人冲撞了探花,尽可以告诉本王,本王虽不才,但惩治一两个小人,还是不在话下。”蔺子矜一番言辞恳切的关心,那表情和语气,真诚又磊落,若不是江沅提前看过这本书,差点让江沅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