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江探花可是给太子看过《素女图》的人,说不定太子欣然向往之,跟江探花在江南那地界开*荤快*活也不一定。”
“你们这些满嘴喷粪的下流胚子,竟敢对殿下不敬,等殿下来了,我定会据实禀明殿下!”梁思允气愤填膺,指着那几个嘻嘻哈哈的侍读骂道。
“别装了梁大状元,殿下不在东宫的时候,谁跟我们一起偷溜出宫逛窑子来着。”
梁思允气得跳脚,正待破口大骂,书童在门口喊了一声:“太傅到。”
沈太傅板着脸踱步走进来,早课讲《中庸》,江沅有意无意往太子的座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
太子甚少缺席太学,江沅却接连好几日没见到蔺子旬,她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风雨欲来前的虚假平静感。
当日在白府,白潋把她支开,其实不就是为了跟蔺子旬商议接下里的计划,江沅眯起眼睛,努力回想书中情节,蔺子旬赈灾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揭露江南一带的赈灾粮被兰妃心腹大臣以次充好一事,不过此事不由他亲自经手,而是由书中的大女主——岳清儿出面,岳清儿在灾区呆的时间最长,她亲眼见到灾区饿殍遍地,虽说是水灾,淹死的还不及饿死的人一半多。
可现在,岳清儿跟蔺子旬因为自己颇有积怨,她若不情愿出面帮蔺子旬打头阵,这剧情如何往下推进?自己作为两人嫌隙的始作俑者,是不是应该去找一趟岳清儿,把所有无耻之事往自己身上揽?
江沅陷入思想斗争中。
直至太学散学后,她脑海中两个小人依旧还在打架。
“去吧,你的黑料又不少这一件,她能把你怎么样?到底是女主,人设不可能是那种小肚鸡肠的。”
“不去,他们两人和不和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拿了那一百两黄金走人,宫廷权谋争斗,九死一生,何必趟这趟浑水。”
柏珠一头雾水,听着江沅走在前面念念有词。
两人一前一后经过一座假山,山石的拐角处,江沅眼前却蓦然一黑。
还没来得及呼救,江沅发现自己被人从上往下罩进了一个麻袋里。
不好,三皇子胆大包天,在皇宫里也敢下黑手,江沅情急之下,冲着麻袋外面的柏珠大喊一嗓子:“快去找殿下救我!”
江沅被晕头转向地从麻袋里倒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灰扑扑的屋顶,她认出这是太学附近一处水榭跟前的暖阁,平时甚少人能过来。
木屋的门被“砰”的一声关紧。
“哟,是个俊俏小白脸,长得模样挺标志,就是脸太脏了,”一个彪形大汉喜滋滋地盯着江沅,眼里露出垂涎之色,“来,爷给你擦擦脸,曹公公这个老狗,攀上兰麟宫那个高枝就开始狗眼看人低,最近有了新欢,把我抛到一边,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给我一个鲜货。”
兰麟宫里住着蔺子矜的生母兰妃,这曹老狗果然是个两面派,江沅暗道。
大汉身边跟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低眉顺眼道:“阿巨,那我就不打扰阿巨兴致了。”
说罢,小太监对江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关门走了。
彪形大汉急不可耐,冲上来抱着江沅便上下其手,江沅在现代虽然也经历过夜店的历练,但亲身实战还是头一次,更何况对方还是五大三粗的爷们儿。
阿巨喘着粗气,把那臭烘烘的大嘴怼了上来,江沅拼命后仰,喊着“住手!”
“曹公公对我不薄,说了怎么玩*残你都行,好好哄着爷,爷调*教调*教你!”阿巨双手似铁钳一般,让江沅动弹不得。
好你个曹老狗,竟然指使自己的姘头来搞自己,一鸭之仇能记这么久,最毒不过阉人心。
江沅心里狠狠骂着曹公公。
生活就像是被强〡奸,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好好享受,江沅急中生智,故意捏了一把阿巨粗壮的胳膊,阴阳怪气娇笑一声:“这膀子,比太子殿下的有力不少。”
阿巨的动作滞了一下,脸上的笑凝固起来。
“来啊,快*活啊,既然是曹公公默许的,那我就不装了。”江沅低头,伸手把自己的领口拉开了一点,向阿巨飞过去一个妖媚的眼神。
“你跟太子?”阿巨绷不住了,半信半疑道:“搞*过?”
“不然呢,你以为太子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只是因为病弱?”江沅假装低头娇羞一笑,傲娇道:“还不是因为没有碰到我,碰到我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
“殿下平时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眼光还挺毒。”阿巨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沅,神情五味杂陈,提到蔺子旬,也是一副同道中人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