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实在冷清,傅容睡了一整夜,只觉得床褥好硬。
平日里公主府的婢女用的都比这不知好了多少倍。
不过幸好昨晚苏守国没在家,不然苏魅苏宁两姐妹添油加醋一告状,她可不就更没安稳觉了吗?!
上京城堂堂将军府,竟如此落魄,苏浅在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嫡女,生活却如此寒酸。
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门外有侍女叽叽喳喳的声音,着实扰了她的好梦。
傅容伸了伸懒腰,紧锁着眉头,极不情愿的下了床。
“来人,梳妆。”
傅容敛了敛怒火,唤人进来为她梳妆。
等了半天也不见踪影,门外的笑声与吵闹声却欲加强烈。
“呦呵,这草包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脑子烧坏了,怎么还使唤上我们了?”
一个紫衣婢女,穿着整洁,戴着两只金簪,脸上浓艳的妆容,倒看着不像是普通婢女。。。
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为其捏肩捶背,时不时还能传出几句阿谀奉承的话,嘲弄苏浅的话不绝于耳。
一个小侍女,真是好大的架子,天下奇葩千千万,今儿个,她算是见到了一个大奇葩。
傅容挑了挑眉,推开房门,盯着被人围簇者的侍女,勾唇一笑。
那笑多少带着些意味深长,不由得让人头皮发麻。
绛紫看见傅容丝毫没有作为将军府侍女的自觉性,反倒是任由她直视着,拿起桌上的桂花糕,旁若无人的品尝着。
整个将军府谁不知道,苏浅是个草包,即使私下里被侍女和小厮欺负了也不敢吱声儿。
竹慈苑虽说比较清冷,但好在这位小姐不受宠,她们通过克扣她的日常开支也能捞到不少的好处。
绛紫是林姨娘的人,竹慈苑的人心里都清楚,因此没人敢惹。
这才让一个小侍女,整日里受着这些阿谀奉承,没几日便视宠而骄,把自己当做是主人了。
这种人若是不多加管教,难保有一日不会踩到她头上去。
傅容看着绛紫嚣张的模样,走近了几分,笑道:“本公...本小姐命你进来梳妆,你聋了吗?!”
她语气冷淡,不掺杂任何情感,让周围的人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丝恐惧之情。
绛紫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悠哉悠哉,将傅容的话置若罔闻。
傅容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就你这段位,还是再教练吧!
她端起桌上的茶壶,往绛紫的茶盏里添了些茶水,紧接着,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双眸带着笑,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之下,将一整盘的桂花糕,按在了绛紫的脸上。
“啊,我的妆,你这个小废物,居然敢这么对我!”
绛紫猛然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怒气冲冲的看着傅容。
“呀,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手抖了呢,不然我替你洗洗吧?!”
说这全然不顾绛紫的反对,掐住她的脖颈,端起桌上的茶盏,将一整壶热茶倒在了绛紫的脸上。
随后一把推开她:“啧啧,滚远点,真脏。”
嫌弃的模样,让方才簇拥在绛紫身旁的小厮和婢女个个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这还是他们的五小姐吗?
说好的废柴人设怎么说崩就崩?
绛紫站在一旁,更是怒火中烧,更多的是发怵。
她今日反抗了她,指不准明日就能将她发卖,照她以前欺负苏浅的程度来说,将她大卸八块,恐怕都难以平息傅容的怒火。
“你还搁那儿站着干吗?”傅容回过头看着一脸惊恐的绛紫,语气生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