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往家赶的白孝风和桑青禾终于到了村里边,这一路上给他们累的气喘吁吁。
“也不知二哥他们在不在家。”白孝风虽累,但看到家门时,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打开大门,出来迎接他们的只有小白和它的媳妇们。
“你姐姐呢?”白孝风逗逗它问。
小白汪汪了几声,摇着尾巴领着媳妇们又回了窝。
两个人没找见人,只能回家里面干坐着,中午饿了,进厨房随便煮了粥菜。
“青禾,你也是明日赴任吗?”白孝风笑眯眯的问。
“是啊,说起这事,你明日就直接去千洲城了?”桑青禾直起身问道。
“嗯。”白孝风点头,他已经拿到了吏部给的文书,回乡后向千洲城知府报备一声便得去赴任了。
二人在房间中躺了一会儿,待到傍晚,桑青禾从白家告辞。
过了会儿苏香薷从作坊里回来发现隔壁大门打开了,心道一声不好,连忙拾起了棍子赶过去。
“谁啊!谁在我家啊!”苏香薷大喝一声,白孝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走到门口。
“娘,是我们!”
“哎呦!”苏香薷面露喜色,扔掉手中棍子便跑了过去,绕着儿子四处打量,“你哥说你也考上啦?是不是啊?”
“是呢,明儿就去千洲城赴任。”白孝风笑眯眯的说。
“咋那么快啊?”苏香薷一脸疑惑,她还打算在村里边好好的摆上几桌庆祝呢!
“战事才平息不久,如今各地都需要像我们这样的官员,自然要尽快赴任。”白孝风非常官方的像她解释。
苏香薷白了儿子一眼,“别整些虚的,老五呢?咋不见他啊?”
提到白孝声,白孝放低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五弟是状元郎,即刻赴任至镇海县查案。”
“状元啊!”苏香薷感觉快喘不过来气了,三个儿子,都中了!老幺还是状元!
“娘。”白孝风笑笑,拉住了苏香薷,“问告诉您件事,您可别生气啊。”
苏香薷此刻正沉浸在三个儿子都考上的喜悦当中,哪还在乎生不生气啊,“你说吧啥事。”
“老在殿上告了镇海县李同,要求彻查白家村灭村案。”白孝风将这事仔仔细细的告诉了苏香薷。
老太太脸上的喜色渐渐消失,怒气上了眉头,她拾起手边的棍子就往白孝风身上招呼,“你不晓得拦着点啊!”
白孝风连忙闪身躲开,一脸焦急的说:“娘,咱们说好不生气的呢!”
苏香薷心中气急,将棍子往儿子那边一扔,白孝风被当头一棒,额头上瞬间肿了起来。
“啊!老三!”苏香薷慌慌张张的跑过去,“你咋不躲啊!”
“嘶。”白孝风揉揉额头,捂着伤处委屈的说,“我躲了啊,您不还是打我!”
“我……这……”苏香薷看着儿子的模样一脸心疼,“我给你拿药去。”
涂了些药,肿处微微不疼了些,白孝风的头上缠着纱布坐在门槛上陪着她。
“娘,老五啥也没跟我们说,这事只有纪岁澜知道。”
“就是之前咱们这的县令啊?”苏香薷问道。
白孝风点头称是,“我估摸着老五早就谋划好了这事,您看他之前非要去镇海县找活儿,上个月家来就要跟咱们分家。
我猜他是不想因为这事拖累咱们,现在他跟纪岁澜去那查案了,只要查清楚了,他就回来了。”
苏香薷听完白孝风的分析,松眉叹了口气,“你去哪当官啊?”
“千洲城,离咱这不远,而且青禾明天是来咱们这的县令,文书都下来了。”白孝风高兴的将文书掏出来。
苏香薷小心翼翼的展开文书瞧了一眼,小心的用手摸了摸上面烫金的名字,“不求当多大官,娘只求你们几个平安就好。”
“娘,您放心吧,老五他不是小孩子了,肯定能平安回来。”白孝风笑呵呵的安慰老太太。
“嗯。”苏香薷应声。
“那他回来您也得打他一顿,我可不能白挨揍啊!”白孝风开玩笑的说道。
苏香薷被逗笑了,“揍,你拿棍揍!”
“行,哈哈!”母子俩露出笑容。
三个儿子只有一个在身边,而且明日就要赶去赴任,苏香薷也没办法在村里办席了。
苏香薷将作坊里预留办席的糖果和小蛋糕还有鸡蛋都拿了出来,又包了红封给儿子。
“走,跟我散糖去。”苏香薷递给儿子一篮子的糖,自己又挎上一篮。
母子俩挨家挨户的散糖送蛋糕送红鸡蛋,将三个儿子都考中的喜讯挨家挨户的通报。
连任然考中的消息都捎带着告诉了大家伙。
一个村子里不仅出了状元,还出了三个进士,这可是村子里天大的喜讯。
家家户户都点上灯亮起火把庆祝着这事儿,三里以内,人畜都被吵醒,热闹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渐渐的散了去。
家中,苏香薷给白孝风收拾衣物,顺便叮嘱他:“你到了那可得好好做,万不可做伤害百姓的事。”
“我知道,娘你放心吧,我指定做个清官好官!”白孝风信誓旦旦的说。
“你做个好官娘就满足了,缺啥你就捎信回家,我让人给你送去。”苏香薷笑眯眯的说。
“嗯。”白孝风点头,揉了揉发困的眼睛。
“快睡吧,明儿早上我来喊你。”苏香薷拍拍儿子,放下包袱回了房中。
苏香薷只睡了一个多时辰便从床上起了来,悄悄出了房间打开厨房,洗洗手和面包饺子。
隔壁任家也点燃了蜡烛,是任奶奶拄着拐棍出了家门,手里面提了一沓黄纸蹲在家门口烧。
苏香薷闻到烟味后才想起这事,连忙提着黄纸去村口那烧。
烧完回来,与任奶奶碰了个正着。
“我包饺子给老三吃呢,待会让任小子一块来吃啊。”
“行,我也来帮你一块。”任奶奶乐呵呵的走过来。
“您快睡去吧,我一个人也中。”苏香薷哄着她说。
任奶奶摆摆手,“哎呀,没事。”
两个人忙活起来,一个擀皮一个包,白菜肉馅儿饺子,皮儿被任奶奶擀的大大的,一个个饺子跟大元宝一样躺在桌上。
“老二和老五吃不到了。”任奶奶有些感伤的说。
“忙啊,我听老三说,他们在京城就被派去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