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都没听到“爱”这个字了,这是一个不会用“爱”来表达爱的世界。
乍从小周逸的嘴里听到这么直白的话,岁穗心里涌起一股感动。看着他认真的小脸,她笑道:“我也……很爱我的哥哥。”
“你也有哥哥啊?”
“对啊?”
“你的哥哥也很厉害吗?”
“还行吧。”
“你哥哥对你好吗,我哥哥对我很好!”
……
两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起了各自的哥哥。
饭后岁穗送他回教室,临走前不放心地问他:“还会有人欺负你吗?”
周逸仰着头答:“就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的时候会让我帮他们写功课。”
岁穗弯腰平视着他的眼睛,“帮他们写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让他们求你而不是威胁你。”
“我哥哥也这样说!”周逸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苦恼之色,“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过来,我教你!”岁穗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提点了几句。
周逸听完,怀疑地看着她,“能行吗?”
岁穗鼓励他:“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周逸认真的想了会儿,点点头,神色中透露出一丝跃跃欲试来,奶声奶气地道:“那试试吧。”
岁穗回到自己教室,凳子还没捂热,就去了陆远山的书房。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陆远山担忧地看着她。
他去医舍问过,宁致远说她就是运动过量,累着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他主要担心的是她心里难受,虽然她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他知道,这孩子心高气傲的很。
也不知道鲁文海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她乖乖听话。
“我没事。”岁穗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道:“他用陆蔓灵威胁我,如果我不跑,蔓灵姐骑射课的分数就不好看。”
陆远山听了怒不可遏,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他敢!我真是瞎了眼了,招了这么个玩意儿进来。”
岁穗本来也是有点怪他的,作为院长,没有管好手底下的夫子,错把垃圾当人才。
但是想到在醉翁楼里看到听到的,她心里就一点气没有了,“您也别自责了,现在不是已经把他辞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