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穗垂在腿侧的双手因为太过愤怒而紧紧攥了起来,“我跑!”
她可以不要这个骑射分,甚至可以退学,但是蔓灵姐不可以。
现在,她可以百分百确认一直以来这个鲁文海都是在故意针对她。
众人就见原本原本准备要走的人转头就跑了起来。
“原来也就是个纸老虎,我还当她真有胆量违抗鲁夫子的命令呢。”
“也就是平时其他夫子怕跌了身份不跟她计较罢了,还真当自己可以横着走了。”
“看来她的家世也没大家想象的那么好吧……”
……
岁穗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鲁文海,如果是针对她也就算了,可听他刚才的话,估计蔓灵姐也没少被他针对。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鲁文海你等着!
*
不知道为什么,周逞想到她刚才那副蔫蔫的样子心里就不放心。于是他打着看望陆远山的名义进了育才书院。
陆远山见到他很是高兴,当年这可是育才书院的文武第一的学生啊。如果不是后来家道中落,何至于如今只是诚王身边一个小侍卫啊。
“早就想着来见夫子,但……”
周逞话没说完,陆远山就打断了他,“你我师生之间何须多此解释,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夫子我岂是那等嫌贫爱富捧高踩低之辈?不管你如今是何身份,有无成就,只要堂堂正正,就永远是我陆远山的得意门生!”
“夫子……”这番话叫周逞动容,他腰杆挺得笔直,那往日如寒潭般深幽的眸子里闪烁着清亮的光:“您放心,学生虽未出人头地,但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堂堂正正!”
“好好好!”陆远山满目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闲聊了会儿,周逞一脸怀念地道:“离开书院也有五六年了,刚才进来时见书院好多屋舍都已翻修,比以前可漂亮多了。”
陆远山立马道:“走走走,夫子带你好好逛逛去!”
周逞跟在他身侧,两人没走多远,不远处就有个学生慌慌张张的跑来。
“院长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陆远山大惊失色,紧张道:“可有叫大夫?”
周逞见他是从后山的方向来的,问道:“可是体力不支晕倒?”
那男学生气喘吁吁的点点头:“正是!”
见陆远山一脸紧张,周逞开口道:“您去忙吧,学生随便转转。”
陆远山一脸歉意的点点头,跟着那学生往后山而去。
周逞目光四处看去,如今正是秋高气爽天气宜人的时节,教室的门窗都大开着,耳边传来琅琅书声,周逞凝目看去,找寻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到底怎么回事?”
“岁穗早上上课迟到了,鲁夫子就罚她围着骑射场跑五圈……”
“岁穗?你怎么不早说?”
陆远山因为上了年纪腿脚不便,素来走路都慢腾腾的,此刻却跑了起来。
“院长,您小心啊!”
男学生立马紧张的要去扶他,刚伸出手旁边一道黑影一闪,差点将他撞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