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扶景对身后死命挣扎着,想要从猪堆儿里爬出来的野猪不再理会,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野猪,“没有人胆敢顶撞我,畜牲也不例外。”
“吼~”
黑皮野猪在原地蹦了一下,尾巴一掀,扭身就往相反的方向狂奔。
可眨眼的功夫,王扶景便出现在它鼻子跟前,一手攥住了它的獠牙,笑眯眯地说道,“把我的柴刀弄坏了,就得赔我,天底下的事儿,有借就有还。”
一阵惨烈的猪叫声过后,王扶景双手拿着两只血淋淋的獠牙站起来,一身是血的盯着那群已经分散开来的野猪,盯得它们是闻风丧胆,哆哆嗦嗦地不敢往前一步。
“呵呵……”王扶景咯咯地笑起来,兴致勃勃地冲着野猪们一声大喝,好像杀出来兴趣似的,“我来了哦!”
她飞快地朝着野猪跑去,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刷的就冲到了野猪群中,两只手中的獠牙耍的虎虎生风,只余残影,她专朝着野猪眼睛、脖子动脉和软乎乎的肚皮去捅,杀猪声简直不绝于耳,将其他鸟兽慌然逃遁的惨叫声完完全全给盖住了。
几只吊睛大虎闻着血腥味而来,他们围着这块野猪尸山转了又转,趁着王扶景不注意,叼了几只死掉的野猪便要踩着小碎步快步离开,转头看王扶景时却被她一个眼神吓得虎躯一震。
“老虎更值钱,多来几个才好。”
她的眼神比大虎的铜铃黄眼儿更显贪婪暴虐,闪念间便丢下了仅剩的几只黑皮野猪,窜向那几只偷食的老虎。
因为身上的煞气、血气浓的厉害,几只大虎完全没有被她单薄到几口就能嚼吧嚼吧咽下去的身形骗到,只将嘴上的猪甩了下去,朝着王扶景就飞扑上来。
王扶景也是杀红了眼,一个侧身便攥着獠牙贴着虎头打了过去,一把将大虎掀开的蒲扇大的巨掌钉在了地上。
“嗷~”
一道惨烈的虎啸声响彻云霄,连山下的小稻村都听得是清清楚楚,村民们直直得打了个哆嗦,远远地望向猪头山。
那里在一个时辰之前便像在过年一样热闹了,难不成是野猪们又在抢地盘,和大虫打起来了?!
此时,徐仲臣白着一张脸,正喝完奇苦无比的药汁,他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声音无奈地摇摇脑袋,心情不错地说道,“娘子真是精神啊,我得赶快好起来才行。”
日落之时,王扶景已经将五只大虎、二十来只黑皮野猪用绳索绑的牢牢的,这里的每一只畜牲动辄都是上百斤重,她只打算串成一串拖下猪头山。
打理完毕,王扶景四下看了看,挑中一只大虎,靠坐在它软乎乎的肚子上,拿出徐仲臣为她准备的干饼全部吃完,这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杀猪的确很耗体力,回去让徐仲臣把猪炖了,接下来几天她都要吃肉。
又休息了一会儿,王扶景背起背篓,浑身浴血地站了起来,她一身麻衣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衣,脸、脖子这些裸露出来的地方都被溅的血糊糊一片,乍一看还以为她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了。
因为身上的血迹实在太厚了,王扶景索性不去管它,只维持着这副模样拖着野猪下山,血衣不断的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血,野猪串也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线,血线绵延了一路,却再没有一个不长眼的畜牲过来夺食。
徐仲臣早早便等在村口,他的脸色被夕阳映照的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影子曳在脚下,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等待归人的热切,“娘子回来了!娘子可真是厉害,竟然打回这多的猎物,怕是再厉害的猎户们都比不上娘子的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