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人马皆已备好,蓄势待发,直入天都。
军帐之中,众将士拿起手中的酒碗,共同举杯,心向他们的主公。喝下这碗酒,身家性命便都交付给众人之前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天子朝臣还是乱臣贼子便在此一博。
辰王的皇室正统,勤王之军正式向天都进发。
“我等愿为王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誓言掷地有声,碗碎得群情激昂。
这种类似誓师大会的打鸡血活动,看起来有点重形式,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我跟着大军,随着冥月的军帐。
入夜,扎营。
他从外面掀开帐子进来,我走上前去为他除去厚重的盔甲。
他按住我为他在他腰带上的手,低头看我。
“伤还没完全好,跟着来干嘛?”
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让我无法反驳,但自己的夫君在前线为前途命运拼杀,而自己只能在远远的地方等待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我。
“只愿生死相随。”
他轻叹:“痴人。”
我们相拥在一起,在这条前路坎坷,不知对错的现实里,我们能做的除了抗争,没有其他选择。
“还记得我们成亲的时候吗?”我开始回忆,“在此之前,我从来不在意自己嫁的人是谁,我不留念,不心动,我只是一个人间的过客,但当我看到你,我开始在意了,我知道我会一直在意下去了。”
他说:“我会活着,与你一起看这大好河山,这是我的诺言。”
翌日,朝露起,万军行。
马蹄在路上印下脚印,冉冉军旗在风中连成一片,一路延伸指向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