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给太子挑的礼物,本来想着靠这个博他一些好感,现在用不上了。
她娇嫩的手细细摸着这白净的瓷器,月光下,她的手指显得很凉。
“容冶!我处处忍让你,处处帮扶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他以为自己是谁?上一世是个别人的手下败将,推自己女人出去送死的懦夫!
这个时候是一个不知轻重,荒唐可笑的斯文败类!
褚明瑶猛地将手中瓷瓶掷向海棠树。
“哐当——”
白瓷瓶应声碎地。
繁花之下,一直合眸的少年闻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海棠树,是皇宫里最干净最安静的地方了。
他从斜躺的枝桠上支起腿,直身。
长长的黑发垂落,被夜色撩动得冷寂凉薄。
少年脸上泛起寒霜。
褚明瑶哭也哭了,摔也摔了,心情整顿好了,抬腿准备走。
但是刚刚转身,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咦?风任然在吹,海棠花仍旧在飘落。
嘘。但是褚明瑶觉得,它们飘落的更加轻了。
少年脚尖点地,稳稳落在褚明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