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袁宗皋是掐着胡须叹道。
“哎,难难难,殿下,杨廷和此人,已是三朝老臣,在朝堂根深蒂固,加上还是文臣领袖,内阁首辅,三品才气巅峰修为,想要对付他,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徐徐图之,走一步看一步,不能操之过急,不然,恐将适得其反。”
而坐在最下方的万幸听得他们的一番谈论,也是再次侧目,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是老狐狸,不对,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啊,已经预感到继位之后会与杨廷和等朝堂诸公爆发一场争端,甚至已经在谋划如何对付他们了,真是不简单。
所以微微沉思了一下后,但见面露愁容的朱厚熜,也是再次朝最下方的万幸问道。
“幼安,你觉得呢?”
想了想,万幸是摇头道。
“殿下,恕卑职愚钝,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对于杨廷和此人,像是袁先生说的,毕竟和其它文臣有所不同,不只是会夸夸其谈,还是很有能力的,而殿下你继位之初,根基不稳,羽翼未丰,还得仰仗此人,以他来稳住朝堂局势,所以不宜直接和他爆发大规模冲突,以安抚拉拢为主,假以颜色,待根基稳固后,再想办法图之。”
“哎,幼安,你说的是,不过就怕我有心拉拢,此人不给颜面啊,要是他一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又当如何?毕竟此去京城山高路远,咱们在那又毫无根基,真要出了什么岔子,还真奈何不得这老狐狸了。”
点了点头,也不敢说太多,万幸只能是稍稍提点道。
“殿下思虑正是,此事倒的确不得不防,不过倒也简单,这帮文臣最好脸面,最重礼仪,凡事讲究师出有名,他们是不会平白无故直接刁难殿下你的,一定会找件事情为由头,而在我想来,这最有可能的一件事,就是礼仪了,也就是殿下你认谁为父,继统还是继嗣的问题。”
听得万幸这样说,当即,朱厚熜也是面色一冷,目光森然的说道。
“倒还真是,幼安说的是宋时濮议吗?这一点本王倒是疏忽了,没有思虑到,这帮文臣,确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刁难本王,幼安你提醒的是,本王是得要多多琢磨一下了啊。”
说到最后,就见朱厚熜又是突然精神振奋的的冷笑道
“行,议礼就议礼,本王正求之不得呢,倒要看看,这满朝诸公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是心向于我,真心迎奉我进京继位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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