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死?
沈原气笑,过往那些书生娘子都巴不得能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没成想到苏锦这,竟是嫌东嫌西,避嫌的紧。
“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丹凤眼里淡漠一片,他越是说得不咸不淡,一旁的淮安便越是感到后背发凉。
“苏姑娘,只是请你教书,咱们行的端,坐的正,就算有流言也是不攻而破,更何况......”
豆豆眼上下瞄了布衣打扮的苏锦,有心想说,京都里谁人不知公子与五皇女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哪里是区区流言便能坏得了的。
可话到嘴边又转了转,淮安恭敬一笑,“大人有意收苏姑娘为义女,既是一家人,姐弟之间又怕什么流言。”
义女?
苏锦悄悄蹙眉,这事恩师并未提过。
沈原手里折扇轻摇,见淮安给了台阶,她却还在犹豫,面色更冷,嗤道,“淮安,怎得如此多话。就是母亲有这份心,怕是我们沈家也高攀不起。”
他抬脚便走,墨色的发尾随之转身甩起飘扬的弧度。
“沈公子!”
苏锦情急,伸手便去拉他的衣袖。
哪知沈原步子迈的大,宽大的广袖随风从指尖滑过,紧紧收住时,掌心里已经落下一截素腕。
苏锦耳根一热。
明知抓住他的手腕已是失礼,却更怕这一松手,沈原翩然而去,将气话当真,惹得恩师伤心。
“沈公子,恩师于苏某犹如再生父母,苏某对沈府绝无相轻之心。”
侧过来的如玉容颜满是讥诮,唬得淮安连连后退,生怕殃及池鱼。
“哦?”沈原挑眉,“那,不过请你指点一二,你百般推脱又是何意?”
“只是怕拖累公子声名,公子如仙,本就不该因为苏某染上莫须有的流言。”
躲在树下的淮安嘴角一撇,苏姑娘拍马屁也实在词穷的紧。
这京里谁不知他家公子自小便是在恭维里泡大的,听过的好话比苏姑娘吃得米粒还多。
仅一句公子如仙,哪里能叫他消气。
唉,上次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的那位娘子,可是被公子好一通数落,眼圈红红的跑出了书院。
也不知这苏姑娘,能不能受得住。
淮安惆怅万分的抬眼,啧,公子在笑,果真还气着。
等等,笑?!
淮安没有看错。
沈原面上虽然还冷着,但翘起的嘴角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淮安瞧得眼神发直。
乖乖!苏姑娘不愧是大人最得意的学生。
旁人拍公子马屁,都恨不得口吐莲花。偏她反其道而行之,只用最简单的字,便叫公子消了气。
这份胆量与见识,着实是小厮们典范!
他心里那点鄙夷登时只剩崇拜,狗腿地望着苏锦,就差直接拜师求艺。
沈原斜睨了一眼,见闹腾的淮安又缩成了鹌鹑,这才微微扬起下巴,“如此,我且问你,我与这画里的人,谁的姿容更好?”
“嗳?”
苏锦万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这下不仅颧上泛红,捏住郎君素腕的手犹如烙铁,隔着衣袖,都叫沈原知晓了她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