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离开地下室,找出了那个挂在阳台上的领带。
阳台上那条沾满血迹的领带早就被一层又一层的鲜血,染的不成样子,随风飘荡的模样像极了正在肆意跳舞的云奈。
晒了两天的领带已经没了那股腥味儿,颜色也比之前看起来更神了。
她的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摇晃两下,望着这条领带的眼睛里满是嫌弃与厌恶。
只要一想到这个领带是云奈亲手送给那个男人的,她就觉得恶心。
“他都那么对你了,你竟然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温琅抬起那双嫩白的手,手指轻轻划过领带的纹理,一遍又一遍的抚在那已经发干了的鲜血上,嗓音寒凉刺骨:“我会让所有对不起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
夜晚的耀明并不是十分的静,许是快要入夏了的原因,周围已经渐渐响起了蛐蛐的叫声,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蝉鸣。
昏暗的大街上,一道秀丽的身影正慢慢地向前走着,手中拎着一条领带。
领带被什么东西浸湿了,时不时有东西低落到地上,由亮便暗,慢慢地融入油柏路里,紧接飘过来的灰尘遮住了那被染上污渍的油柏。
它似是在遮羞,又似是在刻意掩藏着什么。
回到家的温琅卸下了那条沾满了鲜血的白裙子,回屋洗了两个小时的澡,换了另一条干净的白裙子。
走出浴室后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条红的刺眼的白裙子。
她抬起手,轻轻的挥动手指,不到两秒,那条白裙子便变成了灰烬。
被白裙子掩盖在地板上的那条沾满鲜血的领带再次暴露在温琅的面前。
她走上前,盯着那条领带微微歪了歪脖,随后那条领带也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