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什么时候扔的小人,我怎么没看见?”
等看见墨承收起相机,江砚舟才后知后觉。
“我刚下来的时候,走了。”
抓住江砚舟的肩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墨承带着稳稳落在地上。
“老大,有没有什么发现?”站在原地的冯鑫连忙问道。
“先进城,这里面的东西都空了,没有线索,做事的人手脚很干净。”
乘坐马车回到城里,墨承先对冯鑫吩咐道:
“冯鑫,你去联系你的线人,把于扬最老练的几个掌眼给我抓到。好好盘问盘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座墓穴情况的。”
“是,老大。”
看着冯鑫下车后迅速混入人群,墨承再度启动马车,带着江砚舟返回机关城。
到了门口,他丢给江砚舟一枚令牌,快速说道:
“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它速度去档案馆查资料,我已经给看守的人打了招呼,你去看能不能找到有关黄龙和司隶的信息。”
“就我一个人?”
“对,就你一个,我还要去向总坛汇报这件事。别磨磨唧唧的,你是我们古文学的最好的,不找你找谁?快去!”
被墨承几乎是赶下马车的,看着手里的令牌,江砚舟心中却有些窃喜。
这叫什么,这就叫信任!
上任第一天就拿了尚方宝剑,真是不要太爽。
有了墨承的令牌,机关城对江砚舟就是畅通无阻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档案室,看守的是一个老头,给对方出示了一眼令牌,老头就把他带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这里面放的书很少,基本上都是竹简,金石一类的器物。
“墨承大人吩咐过,你可以随便在这间档案室内参阅,但不能带走,也不能进其他房间。”
说完后又留下一盏青铜油灯,老头便退出了房间。
事不宜迟,依照着原主的记忆,江砚舟就开始一阵翻找。
黄龙和司隶只是两个人名,但如果那座墓穴里真是藏着黄天之书,那就一定和黄天教有关。
作为最臭名昭著的邪教之一,机关城档案室专门为他设置了一个独立的书架。
这些竹简,金石的年代不一,文字也很复杂,远到中古纪元的鼎文,近到现代文字前身的篆文,应有尽有。
仔细查找恐怕一天也完不了事,江砚舟只能先快速,看能不能找到和黄龙与司隶两个字有关的典籍。
一块块金石被他抛开,快一个时辰了,可江砚舟依旧没有半点收获。
随着最后一枚竹简翻完,黄龙和司隶两个名字,依旧如一无所获。
“难道那座墓穴不是黄天之书埋葬的地点吗?”
江砚舟有些不信邪,他揉了揉眉角,准备再次来过。
一定是我刚才注意力不集中,遗漏了。
他是个小心眼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黄天教的小尾巴,怎么能不把握住机会。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油灯的光都开始变得黯淡,江砚舟有些迷糊地拿起一枚竹简,嘴里还念叨着:
“黄龙,司隶。”
竹简上是有些破损的鼎文,依次看下去,还是没有那两个名字。
就在江砚舟又要将其放下时,一个熟悉的词语跳入他的眼帘。
“天平……”
太平!
他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这是个名词,不是形容词!
司隶就是出生在太平之西的!
像是三伏天痛饮一杯冰镇可乐,江砚舟来了精神,他翻过竹简仔细看向那段话。
“太平之祸?”
这个名词是用近古时期流行的篆文书写的,但后面的文字却又是鼎文。
似乎这是一份后人标注的残篇,记载了中古历史上某个隐没的大事件。
“是年天降血雨,地涌烈焰。人之不人,嗜血肉,残亲友。始至太平年岁,吾师……”
看到这儿,江砚舟的呼吸猛地屏住。
三个熟悉的词语映入他的眼瞳,贤良,伟大,太平!
记载这个典籍,是司隶,黄龙的同门!
终于找到了,江砚舟如释重负般深吸一口气,接着向下读去。
“吾师见百姓疾苦,人道不存,遂拜上苍而求神眷,于太平之地开救世之道。”
“嘶——”读到这,江砚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字眼,映入他的眼瞳。
“其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嘎吱。”
大门被墨承推开,刚进来他便看见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他。
“老大,我找到了!黄龙和司隶的老师,那个牛人,很可能是创建黄天教的第一人!”
“那座墓穴墙上写的,以老师手书为祭,很可能指的就是黄天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