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向他们这边走来的蓝衣男子,蒲左的回忆历历在目。
蓝衣男子走到月歌跟前,单膝跪下,低头恭敬道:“洛姑娘,王爷亲自来接您了。”
月歌的小手在身侧一个劲儿的偷偷赶着白晋,“快带你王爷回去...干嘛呢这是...”
“洛月歌!”马车里传来的声音,仿佛是穿越冰山而来。
蒲左再一听,手上的大刀也扔了,拉着夫人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月歌忙不迭的小步跑到马车窗户边,他撩起帘子,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映在她的眼前。
月歌笑盈盈的望着他,“诶?王爷,你怎么也到这儿避暑。”
“上来。”凌夙无空与她嘻嘻哈哈。
月歌继续装傻,“我有座驾,新买的,叫法拉利。”
他的脸色更沉了,半挑剑眉,质疑道:“本王的话已经不好使了是么?”
“我都辞职了...我...我离职宣言都说了,你是允了我的!”月歌急的直跺脚,她才刚体会到自由的美妙不到四天。
他朝她轻蔑的笑了一声,“谁听见了?谁又能为你作证?”
月歌整个人静置了几秒,她何其无语,夙王向来金口玉言,绝不赖账。
今天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跟她耍起无赖来。
“本王命你现在!即刻!立马!上车!”
“你这是不守信用!”月歌负气抄着手,转身就要走。
此事的确是她想的不周,没有写辞职信就走了,他一旦反悔,自己根本没有实证去反驳他。
见月歌离开,凌夙丝毫不慌,稳坐车中大声说道:“你今天要能从白晋手里逃走,本王手掌煎鱼给你吃。”
“我不喜欢吃鱼!”月歌嗤之以鼻,噘着嘴,满肚子的火气。
“那就煎你喜欢的土豆。”凌夙已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亲眼再见大恩人,蒲左鬼哭狼嚎一般的叩拜喊道:“草民蒲左,拜见王爷。”
明明是喜极而泣,非给他哭成了丧事。
凌夙神色微凛,厌弃的用手指堵着耳朵,“这人怎么这么吵。”
白晋的剑鞘立马架在蒲左的颈窝上,蒲左的动作戛然而止,保持着正在叩拜的姿势,鼻涕眼泪也挂在粗糙黝黑的脸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