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息了,只余积水顺着传统和式建筑屋顶的瓦片滴落。
雨后的月光格外皎亮,映在院中池面上,粼粼波光。
茶室的推拉门敞开着,已经换上了黑色家居浴衣的云雀静静地坐在矮几后,手握着矮几上的茶杯。
散着的热气伴随着茶香,刚刚煮好的。
茶室外的木质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渐渐近了。
抬起头,看到走进屋内的女人后,略微皱了皱眉头。
“衣服穿好。”
听到云雀当头就对她来了这么一句,妍绘也本能地低下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衣。
在车上时,她对着他用意大利语说出了那句表白的话后,就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他买给她的提拉米苏了,也没有问他要开去哪儿。
一路上他都保持着沉默,这让她严重怀疑云雀恭弥他该不会是不懂意大利语吧?
因为对日本文化爱得深沉所以排斥所有外语,从而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家族的云守不懂意大利语什么的噫,别逗她。
总之,云雀恭弥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把她带回了他家。
这个空旷的和式大宅院,只有云雀一个人居住,所以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女士衣物给她换,于是云雀就丢给了一件他的家居浴衣。
男式的浴衣,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尤其是胸前的部位嗯,她对自己的事业线还是挺满意的,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件衣服的不合身,反而成了一种撩人的情趣,岂不更好?
然而对方是云雀恭弥,一个禁欲系的有着向成为魔法师之路奔进的势头的男人。
拉了拉根本提不上再上来的衣服,妍绘在案几前坐下,与对面的男人相视而坐。
“我就知道云雀先生的人品绝对值得放心不过您这种态度,会让我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的。”
云雀白了她一眼,懒得接她的话茬,只是淡淡地说道:
“从今天起,就住在这里,草食动物。”
稍微有些惊讶,随即又眯起那双桃花眼满是意味地凑近了对面的男人。
“云雀先生,这就同居是不是进展得有点太快了,虽然我很乐意就是了。”
而云雀却是勾起了一个带着鬼畜意味的浅笑:
“如果你想被追杀你的人打成筛子的话,随便你。”
呀咧,呀咧,真是够别扭够傲娇的啊云雀先生,直接说是想保护她的安全不就好了吗但是她喜欢。
妍绘两眼含笑,现在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都不由自主地让她心动个不停,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该不会他抽她一拐子她依旧能犯贱地表示不够爽再来一下吧,噫,那就太抖了。
“那么,云雀先生,我住哪一间呢?你这里这么大,如果真遇到什么意外离你太远我会很不安的。”
完全是一副“我很弱”“求保护”的小女生样。
“随便你。”
云雀倒是没生出什么怜惜之意他太清楚这女人的脾性了,绝对下一秒就换上另一幅嘴脸。
虽然心里其实对她向他示弱的样子还是很受用的。
不出所料,单手托着下巴的妍绘冲着云雀暧昧地一笑,性感的声线刻意拉长:
“那么云雀先生的那间也没问题吗”
满满成人色彩的暗示,她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云雀恭弥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个禁欲系的男人。
以及还是那个问题,云雀恭弥他真的懂意大利语吗?
“果然应该咬杀你一顿吗,草食动物。”
他还真是对她太宽容了啊,胆子不小,居然敢开起他的玩笑了。
妍绘表示自己已经对云雀口中的“咬杀”免疫了,只要他不是带着杀气说出这个词的,她就通通看作是一种情趣了虽说她其实挺希望他以另一种方式“咬杀”她的。
突然有一种好羞耻的感觉,哈哈哈
以自认为最萌的样子冲着对方眨了眨眼:
“云雀先生,我能吻你吗?”
而云雀回给她的是一记白眼以及干脆简短利落的一句:
“不能。”
啊,啊,果然她这种流氓不适合萌属性啊,萌起来流里流气的,不伦不类。
满脸堆笑地再度开口:
“那云雀先生你能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