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丞请的先生到了,小槐又开始上学。小麦带着弟弟,站在路上等林小宝。
张氏带着儿子,看到小麦,表情很奇特,说不出是什么,小麦哼了一声,开口:“二婶,咱两家今后就没关系了,你家小宝若是敢再欺负我家小槐,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他那个指头动了小槐,我就把他哪个指头撅了。”
张氏尖声大叫:“你敢!”
“你可以让他试试我敢不敢,谁敢动我弟弟,看我不把他死打出来。”
现在的小麦,个子更高了,虽然还很瘦,细柳条一般,但站在小个子的张氏面前,给她的压迫感十足,张氏嘴硬,说话时却带着一股子底气不足,林小宝立刻就觉察了,差异地看了他娘一眼。
“林小宝,我再说一遍,你若是敢打小槐,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给他报仇,你打一下,我就打两下三下,不信可以试试。”“我给爷爷说。”
“你爷爷就是个屁,我不怕!”
林小宝目瞪口呆,见小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还不服气:“我让我爹来打你。”
“你爹能打过我爹吗?我爹让他一只胳膊,也能打他两个,以前,是我爹让着他的。”
林引旺身高足有一米八,精壮有力,林全旺却不到一米七,又缺乏锻炼,瘦小无肌肉,一看就是弱鸡。
林小宝咽了口唾沫,一时无言,张氏狠狠瞪着小麦:“就算是分家,这边也对你爹有养育之恩,你若是过分,就不怕族人看不下去了吗?”
小麦撇嘴:“所谓的养育之恩,有眼睛的都看到了。我警告你,你家孩子别过分,不然,族人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他们也得讲理吧?”
张氏无语,拉着儿子飞快地走了。
回到家,张氏气不顺,添油加醋的,把小麦的话说给了焦氏听,焦氏对着东边,骂了几句。
林时运摆摆手:“切看他胡折腾,没得吃的时候怎么办。”
“对,到时候,别想从咱们这边,借到一粒米。”焦氏道。
张氏也深以为然,一家人都高兴起来。
林小宝到了学校,见到比王童生看着还严厉的先生,顿时就蔫吧了。
吴先生早就听说这里有个神童,他把小槐叫到跟前,考较一番,立刻对小槐好的不得了,自己已经定型,前途无望,若是能教出一个好学生,岂不人生都有了希望?
小槐有老师这么关爱着,自然越学越有劲,其他学生也轻易不敢招惹小槐,林小宝本就是懦弱的性子,也不敢在小槐面前猖狂。
不知不觉间,林小宝在小槐面前,说话都是小声小气的,经常一副巴结模样。
这天,小槐打开哥哥留下的书箱,从底部拿出哥哥写字的字帖,字帖的下面,有几张发黄的纸,他好奇地拿起来一看:《酿酒秘法》。
“爹爹,你看这个。”
林引旺认字不多,但这几个还是认得的,他如获至宝,拿着仔细看起来,碰上不认识的字,就去问小槐,若是还不认识,那就和小麦一起猜,用了一天的时间,他把酿酒秘法看通看懂了。
“闺女,你说,爹爹可不可以酿这高粱酒?”
“咱们可以试试啊。”
其实,小麦就算说不行,他也会试试的。
有这样的发家利器,林引旺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