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一个女佣的尖叫。
不是大姐你搞啥呢,飘高音呢?这儿不是中国好声音,你跑错片场咧!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请赶快下来。”这是阿卡说的。
沉霭仰天无语,动动身体想正过身子跟他们说自己没啥想法,不想此举引来更多人地躁动。有个保镖说让他们看着点,他去一边给主人打电话。
欸别呀兄弟!我真的啥事没有!别打小报告呀!哦嘎以低钠sei!!!
赶紧翻身要下来,结果支撑得手不小心一滑致使身体失去平衡,重心向后倒,她心下一沉:好了,朋友们撒由那拉,姐要回家了。
闭眼瞬间好似有个靑褐色影子向她冲来,接着天旋地转,身体没有失控坠下,反而是跌进一个温暖怀抱。
耳边传来清晰地“砰砰砰”得声音。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刚毅的面孔——修长浓眉如剑锋一样高高扬起,渐细渐淡地隐进鬓角;眉下是双深窝眼,金黄的光线折入里面,像黑暗里温暖的火苗,深沉和睿智皆揉碎在他的眼里。
“沉小姐!沉小姐!”赶上前的佣人要从男人手中接过,谁知她挥手打掉伸过来的爪子。
转而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说:“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我吗?”
一连串问题让男人愣了愣,随即回神道;“这位小姐我扶您起来吧!”
沉霭摁住对方胳膊:“你先告诉我名字!”
男人有些无奈:“名字不足以挂齿,看样子小姐您已无大碍,那么我也该走了,再见。”
说完抽离手掌,把人交给一旁的女佣。
他刚站起来,那边沉霭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奋力推开扶着她的佣人,并借力摇摇晃晃地站起。
腿还没好利索当然重心不稳,因此猛地向前一扑,正好拦腰抱住男人强筋有力的腰肢。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就算主人不让他们称呼沉霭为“卫夫人”要称“沉小姐”,但是哪个不知对方是卫平昭明媒正娶?啊是,当初婚礼仪式举行到一半新郎跑了,可户口本的配偶栏里明明白白写着“沉霭”二字,国家认定,谁也否认不了。
现在呢,这位挂着“卫夫人”头衔的沉小姐竟在卧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缠着别的男子不撒手!这要传出去,卫家的脸面怕是要被人用唾沫洗秃噜皮了!
“这位小姐请自重!”男人身体明显一僵,骤然敛起神色肃然道,并大力去掰沉霭手指头。
她被掰的痛了,大喊:“啊呀,疼!”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神盛满了委屈,“你别掰了好不好,我疼……”
嘶~完了完了,沉小姐不甘闺中寂寞给主人戴绿帽子了!还是在他们所有下人亲眼目睹下,主人会不会为了保守秘密而挖了他们的眼睛割了他们的舌头?
正大家乱成一锅粥时,不知是谁喊了句:“主人您回来了!”
场面骤然寂静无声,除了风暴中心的二人,其余皆齐刷刷望向房门口。
卫平昭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听了多少,反正此刻他脸倒挺黑的。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扯开?!”只听他阴沉沉低吼道。
一时间大家七慌八乱地上去准备扯开沉霭和她抱着的男人,谁知还没碰到她,只见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冷下脸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他们骤然停下,全员皆张口结舌。
在大家印象中沉霭自嫁进这个家以来大家还没见她发过脾气呢,平时就算下人们再怎么欺辱她,也不会跑去跟卫平昭告状。脾气好的像个小泥人,任你揉捏搓扁,绝不吭哧一声。
所以他们越发放肆,克扣她的食物,忽视她的存在。就算有一天沉霭出门溜达碰见她们,她们故意找她的茬,对方也会一笑了之。
现在呢?这谁?
沉霭转脸笑盈盈地对眼前的男人说:“告诉我名字,我就松开你,说话算数不耍赖皮。”
男人脸色和卫平昭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打算办完事后直接回警局。结果回来时突然闻到浓烈的花香,接着左转右转来到味源处,发现一大片美丽的樱花,便驻足欣赏。
忽然余光察觉有什么东西从阳台外爬出,起先还以为是这家出了小偷,结果定睛一看,竟是个姑娘要寻短见!
劝她,还不听,身体一个劲地往外斜。估计她家人还不知道,于是他这才敲门解释情况后跟着佣人赶到这里。
“田阔。”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进在场每个人耳朵里。
她笑意更深了,松开交缠在田阔腰间的一双玉臂。在田阔刚放松身体时又一把捞起对方右手紧紧握住,说:“田先生您好,我叫沉霭,你叫我小霭,霭儿,阿霭都行,喜欢哪个就叫哪个!”
她这边肆意地给霸总带着绿帽子,就好像从未注意到某人来了似的,缠着田阔问东问西。
比如——
“田先生你家是哪儿的?”“你做什么工作的呀?”“多大了?”“有没有婚配?”“你……”
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沉、霭!!!”
终于霸总往日从容自若矜持高贵的形象此刻出现了裂痕,周围气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