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两个多星期沉霭都没再见过卫平昭,也不关心他去了哪儿,霸总不在家她落得自在,省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辣眼睛。
佣人们一如既往待她苛刻,就算这次受伤了需要照顾他们也没改变自己的态度。仅有一位叫阿卡的姑娘每天尽心尽力照顾,除此之外还有位清洁阿姨过来打扫下房间,其余的再没有任何佣人走进她这扇门。
苏闵翌日便来看过她,结果被卫平昭知道后直接吩咐佣人若有人再来看沉霭直接拒之门外,不许她们相见。
大哥,你跟法海有什么血缘关系么?
更甚的是他还命人把她手机电脑全都打包收走了。
就如同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越是渴望自由,他越要拔掉它的每根羽毛。
喜欢掌控所有事情,这倒还挺贴合他霸总人设。
沉霭气到恨不得整日蹲在旮旯里画圈圈!
目前除右腿还是不太利索以外,整个身体基本已无大碍,整日清闲的都快要长蘑菇了。忽然觉得大学的日子还挺好,虽然忙碌无聊,但相比于这种“隔绝世间”的生活,前者就显得有趣多了。
爸妈这个时候在干嘛?他们出差两个月回来发现女儿没了,会不会……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紧急拉回飘荡得思绪。
脑补集中注意力专注思考她当初是如何穿来的——高烧。
她是因为高烧卡进来的,且当时有意识,也就是说作为现实中的身体并没有死,那么眼前一切不过只是梦而已!
既然是这样,那……
眼神瞟到床柜上的水果刀——唔!不行不行太疼了!
目光再向上移——嗯,大人时代进步了!
最后落到一扇紧闭的落地长,这扇门除了阿卡每天早上过来打开透透风,其余时间都是关着。
伸手拿过今早阿卡送过来的腋拐,拄着下了床。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下床活动。以往是阿卡不允许她下来,说身体还在康复期,应需静养。
来到落地窗前推开门,只见阳台上种植了各种颜色的小苍兰,现在恰是春季,苍兰花开的正好,微风轻扫过花蕊,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轻轻触碰其中一朵,苍兰的花语是纯洁、浓情、幸福。
它们美丽的背后承载了少女对爱情的期望。可结果呢?纯洁被践踏,浓情被冲散,幸福被碾碎,一地狼藉,什么都没了。
“你如此喜爱它,可最后结局却是那么的不幸。”喃喃低语。
花儿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微风地抚摸是多么陶醉,一颤一抖,甚是娇俏。
把拐杖倚靠在栏杆上,然后用两只胳膊和另一只没受伤的腿一起发力攀上阳台边,接着调整了下身体坐在上面。
低头俯视眼眸有片刻眩晕,赶紧闭眼晃晃脑袋抬起头,再睁开时忽然被闯进眼里的事物震撼了——
屋后是两旁种满大岛樱的街道,大概是距离郊区有些远所以只有少量的车辆路过。
“哗啦……”这阵风有点大,许多洁白色花瓣被风捧到空中,鸟儿从中间飞过,漫天樱花稍作停留又纷纷扬扬地飘落,晕黄的日光撒在上面像是为它们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美得好似仙境。
她好像忘记一开始的目的了,独自沉醉在大自然酝酿的美酒中神怡心醉。
“喂!”
嗯……声音真好听磁性满满,可如此美景大嗓门儿也忒煞风景。
“你别跳啊!快下来!”
sei呀这是!跳你个羊毛卷咧!劳资就……呃,虽然一开始确有此意,但现在不是!
很不耐烦地寻声望去,只见对面行人道上某棵大岛樱下站着一位身穿靑褐色风衣的男子。
距离有点远,面容有点模糊,可是她的心却“砰砰砰”控制不住频率,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倾。
这时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急促又紧张:“喂!小姐请您不要激动!有什么话什么事我们下来再说好吧!请您不要激动!”
她这个房间在三楼,距离地面有点高,很显然如今这个架势引人误会了。
男人情急之下左右查看下过往车辆,然后等离得较近的车辆驶过去后跑到对面人行路上,这样与沉霭离得更近。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继续劝导自己时,却见他忽然往左一拐,路过一个拐角再一拐,得,彻底看不见男人的背影了。
沉霭:……
唉,还以为会继续巴拉巴拉灌鸡汤呢,结果跑了,估计相信她自己不会跳了,所以就走了罢!
她并没有从阳台上下来,而是继续坐在上面看风景。刚刚那个男人身影好生眼熟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哦!医院!对,就是他,救了自己。哎呀!距离太远没看清恩人长相,还没跟他说声谢谢呢!唉算了,大千世界自己上哪儿找去啊,若是有缘再见时再说感谢什么的吧。
正想着,只见“碰!”的一声巨响,把沉霭吓得一个聚灵,这又sei!没完了是吧!
正要扭头发火发现自己房门被撞开,进来一大群佣人保镖,还有一人在这些人里最显眼,青褐色风衣,咦,这不她的恩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