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竟是这个男子给自己灌药?想到此处,吉安才觉得自己的下颌有些疼痛,往镜子那里一照,果真有些青黑。
看着眼前的那碗药,吉安有些迟疑,不过思量片刻,还是一口饮下,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怎会给一碗毒药。
找出一件寻常的衣裙,吉安便出了门,那男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杆子正坐在院子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了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便径直走了。
吉安连忙提步赶上,却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她直吸冷气,但前面的男子丝毫未停,她只好忍痛向前小跑。
男子在一处水榭停了下来,示意她自行进去,吉安略顿,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再抬手敲门。
“进来。”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吉安推门而入,湖面上的风迎面吹来,让吉安热意稍退,水榭中的男子正拿着一本书背对着她,听见她进来了也不回头,依旧对着湖面默念着什么。
吉安跪在水榭中等待着男子的吩咐。
一个时辰过去了,吉安的汗水已经将地面打湿,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即便如此,男子依旧未转过身来。
“公子,再不转身咱们就白救了。”那矮小的随从看见吉安摇摇晃晃的样子忍不住入内轻声提醒一句。
“要你多嘴!“谢宸横了他一眼,将书本收起打在了常远的脑袋上。
“哎呦,公子,您轻点儿。咱们两个都倒下了,谁给您端茶送水。”常远嬉笑着说道。
“起来吧。”谢宸将书本放在桌上,淡声的吩咐道。
“公子大恩,请受奴婢一拜。”吉安将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奴婢此生便只听公子一人,奴婢力薄,愿给公子当牛做马。”
“你这话听着有些耳熟。”谢宸冷哼一声说道,这丫头,谁救她都说这一番话吗?
“前几日在牢狱中跟公子说的当然作数。”
谢宸凤眼一沉,“你认出我了。”
“公子身有异香,奴婢只是鼻子灵些罢了。”吉安恭敬的回应道。
谢宸抚掌大笑,“多少时日了,我以为我身上的香味无人再闻得,想不到你这丫头的鼻子那么灵。”
常远在一旁挠头,他怎从未闻到公子身上有异香?
吉安头贴着地面没有再说一句,神色平静。
“很好,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谢宸收起脸上的笑意,将书扔在常远的怀中,大步走出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