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宴的眼眸落在了场上的一个和尚身上,拍了拍手,“肆海禅师,早就听闻您有滴水识人面,一脉定人心的奇招。不知今日,可否助我识一识这俞卿锦。”
场上又是一片哗然,相比易连城,这肆海禅师在天朝更是广为人知。他是护国禅师,平日里深入简出,专注修身养性从不赴凡世俗宴。一手奇活,更是引人惊叹。
有传闻说他秘制的神水,仅用一滴,便能识得此人何面此兽何形。轻触筋脉,便能知晓人善人恶。还有他的神算,可通晓过去,预测未来。而且这些,向来都是极准,毫无虚错。
更有人说这肆海禅师自打天朝建国以来便存在了,无人知晓他如今到底多大年岁。皇帝的太祖庙中还供奉着他的石像,位列仅次于历代皇帝灵牌。
俞卿锦目光深沉地望向肆海禅师,对于这个人她也略有耳闻,似乎还曾是俞夫人的故交。
肆海禅师缓缓站起身,单手捻着佛珠,声音沧桑质感却分外有力,“老僧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向大家说明情况。早些年在俞夫人诞下这枚女婴时,那时星云浮动,天象异常。天地间煞气集于一体,坠入那枚女婴体内。”
话语停顿间,俞卿锦深色淡漠地抿着唇角,一双潋滟的眼眸回荡着深邃的寒意。
“那煞气本是极阴极邪之物,加之俞夫人生平杀戮无数,血命背身,以此导致两股邪气冲撞,竟使女婴集世间阴气邪物融为一体。”
肆海禅师捻着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丝金光顺着佛珠的经文显现。
俞卿锦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随着金光的涌现同时也感到体内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她强忍着,面色一如既往地回讽道:“照你说的这么邪乎,我怎么能与大家安然无恙相处这些年?”
肆海禅师似是笃定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放松地微微闭上了眼,手上的速度却没有减慢,“因为老僧曾用佛力将那煞物封印,有佛力邪气相伴,这也就是你从小为何异于常人的缘由。”
场上不知是谁突然讲了句:“这小卿锦幼时便极其聪慧,小小年纪就可出口成诗,落笔成章。学事物极快,而且总有着什么东西护在她身边似的。”
肆海禅师点了点头,“正是佛力与邪气的结果,但煞物几时冲破封印,这让老僧也不敢狂妄论断。”
夜皇大人的手指敲着桌面,冷不丁地发问:“这俞卿锦有异于常人不假,可这与花氏夫人所说的又有什么关联?”
正堂上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微妙起来,所有人都看不透这夜皇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似乎没有人会相信他会站队俞卿锦。
俞卿锦冷哼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向肆海禅师,柔软的嘴唇轻启,一句话扔了出来,“一派胡言。”
刚刚显示的金光顺着肆海禅师手中的佛珠“”上的经文编制出一张佛文网,金光耀眼,使人难以直视。
“哪里是一派胡言?我看分明是你心虚。”花夕宴冷冷地斥责着她,转而拜向夜皇大人,“夜皇大人,禅师的真功夫还没露出来呢。”
说着,那金网迅速贴近俞卿锦,环绕着她的周身。渐渐的,一张如画卷般的东西在半空中铺展开来。
里面的内容,竟是俞卿锦先后虐待苏朝亦,顶撞苏正以及与多名男子苟合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