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夜生活已过半场,一间不知名的街边烧烤店里里外外摆了十几桌。
无数被日常工作压榨掉最后一丝精力的社畜们选择在周六晚上彻夜解放。
喝到兴起的酒客们扯着嗓子嘻嘻哈哈,老板娘站在前厅麻利地照应客人,声音搭配着后厨传出的香气飘得好远好远……
一把烤到焦黄泛着油花的羊肉串,几盘锡纸盒盛着的小菜,再加上四瓶冰镇勇闯天涯。
看着小桌上摆的吃食楚辞忽然有种国泰民安真美好的感慨!
“呦,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粉红呐?”刘卓抻腿坐在小圆凳上阴阳怪气。
楚辞嘿嘿一笑用打火机启开啤酒递给他一瓶:“我跟你说烧烤就得来这种店吃,叫外卖哪有这个氛围!”
“快闭嘴吧你,你丫是有氛围了,爷们儿推着电驴走了十多分钟!”刘卓宛若大狼狗一样龇牙咧嘴。
刚刚他点完外卖后楚辞抽风提议说到外面吃,他一时鬼迷心窍也跟着犯傻,于是俩人骑着电驴就干出来了。
可魔都这个地方是正儿八经国际化大都市,清吧里都不准抽烟,可想而知能在街边摆摊的烧烤店有多难找。
俩人瞎几把晃荡好半天才在大众点评上找到一家,可电驴却没电了,楚辞这个贱人玩了一出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的戏码。
现在刘卓很他妈生气。
“我这不是想先过来看看嘛,万一店关门了白跑一趟多受累?”楚辞逼脸不要振振有词。
“你要不说出来吃,我是不是一步路都不用推?”
“那我说出来吃你不也没拒绝嘛!”
“别说那个,回去打车费给我报了。”
“都特么哥们,提什么钱,来,来,吃腰子补补。”楚辞接过刚烤好的猪腰子分给刘卓两串。
刘卓斜眼看向他:“不吃,没地儿泄火。”
楚辞将羊肉大串撸到盘子里,然后倒上一份醋碟:“你来魔都多久了,京腔够重的。”
“不到俩月。”刘卓灌了口啤酒解渴,将短袖挽起露出肚子散热:“你这是哪里的吃法?”
“春城,我老家。你怎么想着来这里了,京城录音行业发展要比这里强吧。”楚辞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刘卓有些蛋疼的叹可口气:“别提了,刚蹲了三个月出来,家里待不下去了。”
“呦,没看出来你还有挑战法律的胆子呢?”楚辞吊儿郎当没个正型。
他在社会大学摸爬滚打十多年学会的东西不多,“分寸”二字算是其中之一,刘卓是什么样的人,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他有把握。
果然,刘卓对他的话并不在意,反而有倾诉的欲望:“挑战个佳博,我说我是因为做热心市民被抓的你信吗?”
“此话怎讲?”楚辞兴致颇高捧哏道。
“前段时间认识了个玩乐队的娘们,所有程序走完晚上带她回我家啪啪之前她要嗑药。”
刘卓咕咚咕咚一口气喝调半瓶啤酒:“还他妈邀请我一起,我是什么人呐?根正苗红守法公民!”
“我就阻止说不能嗑,她非要嗑,我说臭傻逼你在磨叽我就举报你,她说傻逼谁不举报谁孙子。”
“我这小暴脾气能惯着她吗?不能够对吧,然后我就举报她了!”
楚辞听得有些费解:“那这不是好人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