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说话是难听,但也没说错,这半年来,她真活成一个废人,任由身子发胖下去,满脸是油腻的痘印,不修边幅,也怪不得被旁人看轻了去。
男人心里微微一震,不成想她情愿待在不受婆母待见的家,也不愿拖累他。
其实,她本心不坏,以前听到的那些传闻怕算不得真,即便是真的,想想她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却因救他而遭受重创,脾气暴躁也是常人之情。
如此一想,陈继饶也不是纠结的人,看她的目光也柔和许多,打定了主意以后和她好好过,道,“你救了我和战友,没什么丢脸的。”
楚俏想着上一世,给他带来那么多麻烦,想了想,还是摇头,“我留在家里,也挺好。”
陈继饶见她坚持,倒没有多说,拉了被单盖住肚子,语气平静道,“早点睡吧。”
一夜无梦,楚俏难得睡了个安稳觉,醒来得也早。
早饭后,陈继饶就提出带楚俏上街,陈猛点头,倒是孙英鼻子不是鼻子,道,“继饶,你这次办喜酒可花了不少钱,不省着点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刘少梅心里也是酸酸的,冷嗤道,“昨天弟媳可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我还奇怪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原来是有安排。”
婆婆和她不对盘,楚俏也不气,至于这个大嫂,估计还在为昨天玉簪的事耿耿于怀,那就更气不着了,只道,“大嫂是过来人,也知结婚累人,听说您和大哥刚结婚那会儿,不是中午才起来的吗?”
刘少梅是未婚先孕,两家人都觉脸丢进了,扯了证后,也没法像陈继饶这次把亲朋好友都请来,大肆操办,就简单办了两桌。
她心里觉得委屈,但也没法,不过那时候陈家给足了聘礼,陈继涛还有体面的工作。
最气人的是两桌酒席,陈继涛都能喝醉。那晚又吐又唱,好好的新婚之夜,被他闹得一团糟,把她气得不轻,第二日要不是被他劝着拉出去,她是打算三天不踏出房门一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