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拽我,我、呕我自己能走。”我皱眉抵着呕意,低喃:“但等等那个姐姐,她好聪明,她好了解我的情况,我要问问她,我该怎么办”
“什么姐姐?”乔沝华皱了皱眉,那时我才发现,吧台侧边,竟然什么也没有,那瓶苏打水,也是自己带的。
一股磅礴的无助与绝望,就此吞噬了我,我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软软的靠在门外的玻璃上,望着手上那枚婚戒,水雾痛苦的困在眼眶中打转。
“小月”
沈晨东一直都守在酒吧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乔沝华进来前两人就交流过,所以并没跟他眼神交汇,只是顾自蹲下来心疼的抚着我的脸颊:“喝够了,跟我回家,好吗?你需要休息”
我撇过头,没有言语,他攥了攥拳头,面容复杂的走去了远处抽闷烟儿乔沝华自始至终都对他视而不见,只是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我。
“起来我非常讨厌女人喝完酒还撒酒疯,我也不知道一个男人而已竟能将你挫败成这样!我还记得你给我第一印象是非常倔强积极值得欣赏如果你就喜欢这种堕落,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再也不插手你的事,但我怀疑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这样字字干脆利落的说着,我毫无反应,他便紧皱了眉峰,双手插进兜里阴沉的俯瞰着旁边阿东扫眼腕表后粗了蹙眉,猛地揪住我肩膀:“起来,先生推了重要的会议来接你,可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滩烂泥巴,给我起来!”
“你松开我!”我猛地打开他的手,使劲揉着被掐疼的肩膀,枯槁无助的灵魂之上,覆盖了层强势的保护色:“既然这么急,那就去开你的会啊?又没有拦着你们!我不需要你可怜,乔沝华,沈晨东是负义背叛,但你又是什么目的?前天晚上你去医院干干嘛,现在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因为你跟踪我就因为你碰了我,你怕我会说出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乔沝华的眼神越来越冷淡,好像要将眼底的我冻成冰棍儿。他俯下身来,勾着我的下巴,如数九重天的一字一顿:“女人,如果你还能再可恶一点,我简直该把你丢进熔炉里活蒸!”
“你别吓唬我!”眼泪流了出来,我使劲搡开他把脸埋进膝盖里,凝噎哽咽:“走啊你们都走啊,我不需要你!反正我就是讨人厌,我就是不知好歹,就是自甘堕落!你们想离开就离开吧,我谁也不会拦着!“
虽然这样嘶喊,我心里的无助与哀伤,却越来越浓烈。我真的不想让他留着吗?都痛苦成这样了,还孤高倔强个什么呢?我只是知道,比之沈晨东关系更浅的他又岂会不更早的失去耐心?怜悯安慰之后就是对我不堪可悲之境的烦厌,可我不要从他嘴巴里听到说讨厌我了
我宁愿自己说出来,假装自己没有那么无助,假装自己还没有那么可悲还有人心疼有人爱!
所以,走吧,我很狼狈,别看见我的狼狈
虽然这样想,看见乔沝华抿抿唇后,真的折身走开时,难过与无助还是那样彻骨,我再也绷不住倒下了膝盖痛苦的嚎啕大哭起来。
乔沝华走到车身旁,却没有钻进去便又笔直的折返回来,身上已经多了那套黑色风衣,手里拿着条紫褐色围巾,眉头深皱,抵在我眼前:“不想坐车,散散步也好,我也有些闷。”
什么
我呆呆望着那条围巾,我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没看透过这个男人,话都说那样了他怎么没生气?深蓝色眸底的光,比漆夜还要深邃,在酒精作用下,更为的摄人心魄。
“这就不必了吧,乔老板,不是说只是作为公司上级,该有的鼓励安慰?“沈晨东闻声追了过来,笑容生硬:“她现在还是我老婆,她伤心我自然接她回家安慰,理所当然您地位非凡,上次的误会已经够了,可要小心被好事之人拍下,对您影响很大。”
“况且,您应该知道如果现在您这安慰里哪怕有夹杂一丝丝非念也是乘虚而入。”
乔沝华拧了眉峰,也我也没回应,便抿了抿薄唇,沉默的将那围巾放下可就要转身时,他眼角突然瞥到我手臂的血痕,眼睛就好像钉在了那里,再一动不动。
默了半晌,他突然又转回来,在我吃惊的注视下,表情淡淡的将那条围巾,非常自然的系在我脖子上。
每个动作都慢条斯理,好像真的怕我会冷。
“乔老板!”沈晨东脸色哗变:“你这是干什么?”
乔沝华低低笑声,不予理会的使劲往里拢了拢我的衣领,“乘虚而入,乔某人自然不会。”
还没等沈晨东闻言松口气,他就直接扯动围巾让我扑进了他怀里,用双臂紧紧搂住。呼吸,烫着我耳朵,我听见他蛊人心魄的冷笑。
“就是明抢,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