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赶紧，不然……”陶舒禾嘴角染上不耐，笑，“一会儿让你哭着走。”

“妹妹可真有意思。”

陶舒禾将酒尽数送进嘴里，手收紧，将捏瘪的易拉罐扔回桌面，曲起食指将帽檐往上推：“够有意思吗？”

他看清眼前的人，手一颤，酒杯里的液体撒出来顺着手背往地上滴，声音干巴巴的：“嫂……嫂子。”

陶舒禾拖腔哦了一声：“怎么是你啊。”

方祁要哭了：“嫂子，我真不知道是你，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过来薅毛啊。”

陶舒禾微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方祁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嫂子一点也不可爱……

陶舒禾重新压下帽檐：“你今晚没见过我。”

方祁懵了一下，顿悟，有些犹豫，心理权衡了一番：“对，我没见过。”

陶舒禾搓了搓指尖，表情云淡风轻，嗓音里的威胁却毫不遮掩：“不然，小心我让你直接失忆。”

“……”方祁干笑了两声，“嫂子，我先走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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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凡没过多久气冲冲回来。

“掉坑里了？”

“还不如掉坑里，”路凡眼睛都要瞪出来，“遇到个渣男，现在真的是渣男遍地开花！”

陶舒禾挑挑眉：“你没占别人便宜吧。”

路凡幽怨地看着她：“……”

“行，”陶舒禾站起来，酒吧灯光很昏暗，她连口罩都懒得戴，虚虚勾着口罩的挂耳，“回去了。”

路凡也没了心情，将剩下的半瓶酒喝完，起身就走。

刚走没两步，突然停下来。

陶舒禾看着，跟着停下。

路凡往一侧走了几步：“渣男，果然是冤家路窄。”

两个人站着，谁也不服谁，眼看就要干上一架的阵仗，陶舒禾戴上口罩走上前。

“方祁，又见面了。”

方祁闻声看过去，眨了眨眼。

收敛起脸上的愤怒，乖乖地喊了声“嫂子”。

“小孩子别打架。”

“……”

“你们认识？”

“你们认识？”

陶舒禾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认识。”

两人互白了对方一眼，不屑地哼哧一声。

陶舒禾看着：“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占我便宜。”

“她占我便宜。”

“你不要脸。”

“你不要脸。”

“……”陶舒禾默了半晌，想到什么，岔了一下话题，看向方祁，“席为谦呢。”

“二哥？在公司吧。”

陶舒禾往上拉了一下口罩：“那就行。”

方祁突然面目狰狞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看向她。

陶舒禾皱了皱眉。

“行什么？”一道凉丝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陶舒禾背脊僵了一下，瞥了方祁一眼。

席为谦从身后走过来，垂眸：“玩爽了吗？”

“没有。”

“没有？”席为谦嘴角的笑又凉又透着难言的危险。

陶舒禾定定神，淡定道：“我是说我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