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披外套,一边冲着面筋嚷嚷,“李雯雯吩咐下来的?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敢误了我的终身大事,我把你这根面筋炒吃了!”
“重色轻友的家伙,想不到我面筋精明一世,却交友不慎啊!”面筋夸张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有兄弟如此,如果再追到李雯雯这个红颜知己,我杨志强这一辈子就特么值了。
出门的时候,面筋从床下面拖出一个挎包,背在了身上。
我有些奇怪,“面筋哥,挎包里装的是什么?李雯雯难道让咱们出去打架吗?家伙都带上了?”
面筋笑而不答,“兄弟,天机不可泄露也,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子始终改不了那种神秘兮兮的德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我们两个说笑着,从围墙上翻了出去,面筋领着我绕了一个大圈,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指着一个小卖铺对我说,“兄弟,你去买东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反正替我拖住那个老板就行了。”
我看了看小卖铺的规模,不由得撇了撇嘴,“面筋哥,你想来小卖铺偷东西呀?就这三核桃俩枣儿的,够还大嘴的高利贷吗?你千万别说这是李雯雯指使的啊,你说了我也不信,俺们千门中人根本就不允许偷盗。”
面筋嘿嘿一乐,“兄弟,你和雯雯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还真是李雯雯让我们这么干的!你小子说一句痛快话,干还是不干?”
面筋一抬出李雯雯,我就没辙了,人家可是我的半截师傅兼梦中女神,让做的事不管再难也得去执行。
面筋嘱咐我一分钟之后行动,他背着挎包,屁颠屁颠到了小卖铺门口,一张肉脸笑得跟皮花子似的,“大爷,你们这里的扑克怎么卖呀?”
小卖铺的老大爷挺热情,“小伙子,你要扑克牌呀?有两块的,有一块的,还有三块的塑料扑克,你要哪一种?”
面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大票子,往玻璃柜台上一放,“大爷,你把所有的扑克都拿出来,我挑一挑,只要看中的全要。”
“小伙子,挑倒是可以挑,但是我把丑话说到头里,你千万不能拆封呀!”大爷狐疑地看了看面筋,去里间拿扑克牌去了。
我更是一肚子的疑惑,这个面筋,葫芦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扑克牌吗,只要是一个牌子,外包装都一样,有什么可挑的。
等那位大爷将扑克牌拿出来之后,我就走了过去,先是让他拿一包红旗渠,然后让他拿两瓶雪碧,接着再让他拿两根火腿肠,反正就是不让他闲着。
当然,趁着老大爷取东西的间隙,我也悄悄观察着面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只见面筋悄悄地从背包里拿出好几条扑克,放在玻璃柜台上,然后眼疾手快地把老大爷拿出来的扑克牌装进了挎包里。
卧槽,这不是偷梁换柱吗?如果用这一招到金店换一些贵重首饰,还能一解我的燃眉之急,你小子却来换一些扑克牌,这有个几把毛用?
没多大一会儿,老大爷把我要的东西拿全了,我付了钱,直接走人了。
而面筋则是装模作样的只买了一副扑克牌,搞得老大爷一个劲儿地撅嘴,幸亏他有修养,要不早就骂出声来了。
我和面筋坐在路边,连吃带喝的,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买来的东西消灭殆尽了。
我也没问面筋换扑克牌有啥用,我知道如果他不想说的话,我就是问了这小子也不会说,还不如不问,因为该说的时候,你就是不问他也会主动找你说清楚。
吃饱喝足之后,面筋又带着我逛了附近的两个小卖铺,照方抓药把里面的扑克牌全换掉了。
这里也属于涧水职高的地盘,但是正在开发,四周全是建筑工地,面筋不知道为啥来换这里的扑克牌?
虽然好奇心已经挠到了我的痒痒肉,但我还是强忍着没去逼问,因为根据我的经验判断,面筋马上就要给我透底了。
我故作悠闲的点了一根烟,故意不去搭理他。
“兄弟,你是不是特想知道原因?别装了,你其实已经快忍不住了。”
面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嘴里的烟抢走了。
面筋烟瘾没我大,一般不抽烟,如果他要烟抽的时候,就是要发表长篇大论了。
果然,面筋猛吸了两口烟之后,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李雯雯的安排,而面筋挎包里装的扑克牌都是动过手脚的。
面筋指了指四周的工地,“听李雯雯说,这里经常有几个包工头开拖拉机,打得很大,一晚上的流水就在十来万上下,咱们若是混进去,从中分一杯羹的话,还大嘴的高利贷就不成问题了。”
搞了半天,李雯雯是想设局去千包工头的钱呀,可是这些包工头虽然不是专业赌徒,但也是赌惯了的,经验相当丰富,一般的伎俩根本瞒不过他们的。
我摇了摇头,“面筋哥,雯雯这一次是不是太托大了,那些包工头个个都是机灵鬼,伶俐虫,如果想用魔术扑克赢他们的钱,就只能说是痴心妄想了。”
面筋笑了,“我说兄弟呀,枉你整天说喜欢李雯雯,看来你是对她没有一点儿信心啊,你想想,以她的智商,会用魔术扑克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吗?”
我有些惊讶了,“不是魔术扑克?那是什么?”